恰逢大长公主旧伤复发,唐一妙便让唐一盏隐于市井,而自己则自荐入了大长公主府,医仙谷向来避世而居,唐一妙那时候不知道令牌上的图腾代表着什么,所以怀疑的人除开齐王,还有燕王甚至是裕亲王。爹娘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但他们还是抱了一线希望,想要找到他们,救他们出来。若爹娘已经仙去,他们则拼着身死,也要替医仙谷报仇雪恨。苏杳杳面上平静,组织了下语言,抬起头来:“哦?既然你不止怀疑一人,为何单单只向着我齐王府来了。”“……”唐一妙低头盯着自己腿上捆扎的麻绳,沉默了片刻。寂静中,唐一盏先开了口:“是我……”苏杳杳依旧打量着唐一妙,抬手打断他的话:“我想听她说。”唐一盏作为阶下囚,不得不低头,刚张开的嘴又闭了回去。炉子里的炭火不停散发着热气,寒冷褪去,唐一妙的脸已经不再像方才那般冻僵了似的乌白,她搓了搓指尖,声音轻缓一句一句往外蹦。“入了大长公主府不多久,我便察觉到有人在暗中打探我的来历,为了尽快取得信任,我只能按兵不动,专心替大长公主诊治,于是打探消息的任务便交给了我弟弟。”“早些年齐王殿下派人寻找医仙谷一事并非秘密,所以没费上什么功夫,我们便知晓了。有了进一步线索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许多。”“我知道了令牌上的图腾为齐王府所有,也知道齐王殿下同样曾派人去找过温先生,起初也是被拒绝……”苏杳杳点了点头,思忖片刻道:“还有呢?单凭这些,恐怕还不足以令你冲动吧。再者说,我家王爷的初衷是治疗,与你方才说的毒有何干?”“可事情太过巧合,我算了算日子,就在温先生来了京城,一改初衷答应替王爷治腿后,医仙谷就出事了。”唐一妙舔了一下唇瓣上的鲜血,口中泛起腥甜的铁锈味,种种线索的重合,似乎都在告诉她,此事乃齐王所为,加之他狠辣的名声在外,让她不得不做出决定。“盛怒之下,我无法考虑那么多,一心只盘算着如何到齐王府一探虚实,只可惜都没有找到机会。正是一筹莫展之际,宫里来消息称,太后娘娘病倒了……在这之后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如此复杂曲折的过程,听得苏清泽是云里雾里,他直觉有哪里不对劲,可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不对劲。默默叹息好半晌,他张口道:“不对啊,你是不是傻!美人香既然是医仙谷独有,那下到太后娘娘身上的毒,你就没想过是从哪儿来的?我姐夫总不会做这种事吧!”“怀疑过……但我没时间了。”唐一妙摇了摇头,将有些话吞到进肚子里。皇室的勾心斗角,太过血腥阴毒,历史上弑君杀父,手足相残之人比比皆是。所以,这并不足以让她打消对齐王的怀疑,更何况……“我只问你一件事。”沈恪伸手在桌面上轻轻点着,指尖与坚硬的木料磕出一声又一声。停顿的几息时间如同过了一世之久,唐一妙内心开始忐忑,身上水汽被蒸干,只觉喉咙开始痒起来。“你方才说,已经确定了令牌上的图腾为本王所用,何故又着急潜入本王书房,只是特意去确定令牌真假吗?”唐一妙心中惴惴,硬着头皮说:“是。”沈恪笑了笑,没再说话,却偏生让唐一妙感觉到了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气。她知道大多聪明人的通病皆是疑心病重,而齐王尤盛,那她的那些弯弯绕绕,今夜恐是瞒不过去了。“唐姑娘。”愣怔中,有人喊了一声。唐一妙咽了咽嗓子,看向说话的温言。“你真的不知道令尊口中的毒药为何物吗?”他眼中深不见底,像是翻涌着暗潮,细细瞧去又似平静的水面,毫无波澜,“你口中的月亮树,又真的是偶然发现的吗?笃定此事乃齐王所为,凭的不单单只是那些漏洞百出的巧合吧?”唐一妙心下一惊,倏然间握紧拳头,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利爪攥紧她的心脏在往下拖。她双颊微微颤抖,接连眨了好几下眼,“温先生说笑了,现如今我已是阶下囚,有什么可隐瞒的。”“是吗?”温言冷笑一声,目光凌厉起来,与平日里儒雅的他判若两人。“在医仙谷广为人知前,江湖上曾出现过一位名唤唐秋白的毒医,他身边有一女子,二人用毒之术无人能出其右,却在十六年前忽然销声匿迹。此之后几年,有江湖传言称二人生下一女,其天赋更胜于爹娘。也不知这位唐秋白与令尊唐云川,是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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