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业老说,酒品既人品,约莫是存了点考验的心思以及莫名的不服气,所以他伙同苏清泽一个劲的想要灌醉沈恪,没曾想,倒先把自己给灌醉了。用许映雪的话来说便是,不害臊,连叫儿子、女婿好兄弟这种话,也亏他喊的出口。苏杳杳单手端着白瓷汤碗,提起裙摆重新坐回床沿,见沈恪又闭眼睡了过去,视线在他脸上循了一圈,忍不住小声嘀咕:“跟个小孩似的,撒起娇来倒是乖巧,平日里也像现在这么笑多好,皱眉老的快不知道吗。”也不知这些字眼是刺到了齐王哪里,苏杳杳话音一落,他便缓缓睁开眼睛,曼声念着:“小孩?老?”饮过酒的嗓音带着特殊的沙哑,对上他视线的刹那,苏杳杳才惊觉,沈恪眼神清明,哪有半分醉意。“你没醉?”苏杳杳还是舀着碗里的汤问道。热气腾起,落到沈恪眼里,他说:“醉了。”“既然醉了,就把汤喝了。”苏杳杳将碗递过去,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自己喝。“不要岔开话题。”沈恪躺在床上没动,薄唇轻启低声道:“言而有信乃立身之本,答应过的事就要做到。”“什么?”他支起手肘,歪在榻上,“你喂我。”苏杳杳哭笑不得,认命地舀起一勺怼到他嘴边,弯了唇角,“堂堂王爷,怎么能那么无赖呢,装醉占我便宜。”这一句话,沈恪就坐起来,取下她手里的汤勺,端过碗一饮而尽,然后放下碗。苏杳杳唇边的笑意还未散去,他忽然伸手抱起她的腰就将她丢进帐子里,身影紧随而至,悬在她身上,一本正经地说:“本王有必要同夫人算一笔账。”“什么账啦,你先起开。”气息不稳,惹得声音有些娇,苏杳杳抬手去推他,却被沈恪握住双手手腕,抵在枕头两旁。“夫人多番造谣诋毁本王,于本王声誉有损,你说这笔账你该怎么还。”沈恪低头看她,目光自她乌黑的发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下移,柳叶般的黛眉,黑白分明的眼和浓密卷翘的睫毛,她画了桃花妆,眼角晕开的脂粉带着勾人射魄的颜色,秀挺的鼻梁,最后是蜜桃味的红唇。热气喷洒,手腕在发烫,苏杳杳光是闻着酒气就上了头,她双手往下缩了一截,纤白的指顺着沈恪的指缝钻进去,十指紧扣。握紧后她说:“我很穷,所以……只能肉偿,行不行。”“自然是……”他低头,浅啄,离了一张纸的距离,唇开合间有痒意沾了香甜入口,“再好不过。”苏杳杳闭眼感受着热情,尝到了他爹偷埋起来的女儿红,在他抿上自己耳垂的刹那,在自己即将陷入的最后一刻,脑袋往旁边一偏,笑意盈然缩起肩膀,娇滴滴地慢吟:“好哥哥,这样可不太合规矩哦~”沈恪动作僵住,闭眼、握拳,懊恼着叹气,新婚夫妻回门的忌讳他自是知晓。“不许叫好哥哥。”“好的。”她捏着嗓子,扬起了尾音:“我听夫君的。”昨夜的回忆借着酒气上窜,沈恪抬手捂住她的嘴,呼吸在指,怎样都是煎熬。“用完晚膳就回府。”他艰难翻身,躺了回去。要么说苏杳杳这人就是冲动,见他憋的难受,自己又心疼起来,新婚夫妇回门不能同床,也不知是何时何地传出来,约定成俗便有了这么个忌讳,但做了会影响什么,倒从无说法。要不……她抬手,将嘴上的手拉开,默默翻身,往旁边挤了挤,贴上他的耳朵,“哥哥,我有些想你。”如此境况,沈恪再忍得下去,自己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个男人。然,还未有任何行动,房门忽然就被人敲响,沈恪立刻拉起被子盖住两人,揉了揉脸颊,重重叹息。没听到动静,门外的人在喊:“王妃。”苏杳杳望着帐顶,心情有些复杂,腾地坐起来,起身理了理衣服和头发,而后“哐”一声打开门:“什么事!”来人是苏清泽身边的小厮,取了个名字叫陈皮,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一跳,一时间竟忘了是要说什么。“怎么了?”苏杳杳看着陈皮,几近咬牙切齿,“苏清泽最好是有什么要紧事,不然他今天完了!”“嗯……少爷,少爷喝醉了,”陈皮有点心虚,低着头擦了擦不存在的汗,“趁青黛姑娘端醒酒汤来之时,跑到将军院子里,现在谁也拉不走,非要见着您才肯回。”“啊!你等着。”苏杳杳仰天叹息,呼出一口浊气,转身回房与沈恪说了一声,又出来,“走吧。”沧澜院里,许氏看着蹲在松树下的两父子,无语凝噎,那里刚填上土,新翻的泥还带着一层冻上的白霜,苏承业和苏清泽勾肩搭背,坐在土上看起来很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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