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爱慕你多年,你也心心念念多年的人!”沈珏怒火上头,口不择言。所有事情还有什么不能分明,王泯生是裕亲王灭的口,苏承业同样也是他派人刺杀的,但这两口黑锅却由自己来替他背。沈珏甚至怀疑,那些流言也是他暗中放出来的,可当真是好谋算。“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珏儿,你清醒一点!”敬太妃大呵,声音嘶碎,破了音,“你不能这么做,他,他是……”沈珏嘴里发出“嗬嗬”地喘气声,五脏六腑如同被放到了火上烤:“是什么?”“是……”敬太妃说不出口。沈珏一手按在碎瓷片上,崩了满地鲜血,双目瞪眼,逼问:“是什么!说啊!”“是你亲爹……”哐当!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碎成了粉末,沈珏宛如在一瞬间跌入了无边的深渊寒潭,举目四望,哪里都是死气环绕,凝结而来的浊冰,封住了他所有出路……京郊官道上,一辆辆马车缓缓驶出与掷笔崖崎岖山路衔接的岔路口,铁蹄踏响,向着京城而行。车身具是铁檀木所造,庄严华丽而又坚不可摧,车檐处悬着的牌子微微摇晃,上头鬼斧神工般浮雕着的睚眦兽首似活了过来,红宝镶嵌的眼珠在日头下放着光,望之令人生畏。儿臂粗的铜制车轴衔接着车身,车架上稳坐着的车夫皆是人高马大肌肉盘结,气息稳健眸色如鹰,不难看出武功之高。苏杳杳撩开窗牖上的帘子,望着后头一排被拖在马后走的绿衣人,有些咂舌:“这么大阵仗?”“不这样如何能引蛇出洞。”沈恪笑了笑,眼眸里有阴影潺动。苏杳杳点了点头,放下帘子默默注视着他,到现在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上了他这辆马车,怪的是她爹竟然没有开口阻止。“这般盯着我做什么?”沈恪往后一靠,手肘搁在软枕上,歪着身子打量她。苏杳杳望着他有些苍白的眉眼,目光下滑到他虚垂在地上的双腿,鼻息间似乎还能回味到密林中那股子血腥味,她缓缓开口:“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沈恪呼吸浅了下来,半晌没有回答她,反而是轻点了两下身旁的位置,“过来。”苏杳杳依言靠了过去,没有坐下,反而双手撑在他腿侧,杏眼半眯着逼近他的脸,她的嘴角含着一丝丝笑意,在等着他主动开口。“太近了。”沈恪往后靠了靠,几乎已经半倚在了软凳上,她又追了过来,居高临下:“不可以?”沈恪愣了一下,与她的视线对上,而后支着手稍稍坐直,距离拉近,他说:“宁双的活动范围,只在将军府外。”“你知道我不是在问这个?”苏杳杳往前凑近了些,伸出食指勾起他肩头垂落的一缕发丝,绕在指尖把玩,“大长公主府内,你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沈恪一把抓住她乱动的手,细细想了想,声音低浅:“有苗头,但证据还不确凿,不是说出来的时机。”苏杳杳垂下扇般的羽睫,莞尔轻推了他的肩头一把,“关于沈珏?”“嗯,”沈恪轻声,随着她的动作躺倒在软垫上,一只手绕到脑后枕着,另一只手绕到她背后,将人往心口下压,“情绪别太紧绷,先休息一下。”倒下去的瞬间,苏杳杳脑子是有些发懵的,距他上一次情绪外露亲了她过后,这是第二次,他先动手主动靠近,听着耳旁沉稳的心跳,她下意识蹭了蹭脑袋,然后触到了一支硬硬的东西。“这是什么?”她想抬头,却被沈恪的手压得动弹不得,挣扎几下,只能放弃。“别问。”“哦。”沈恪仰头望着马车顶,默不作声舒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没见苏杳杳有动静,才将时间移到她的发间,那枚桃花簪,很漂亮。怀里这支,算了,他大概是脑子不清醒了才想着亲自去做。马车行驶过半,他却一看再看,那栩栩如生的花瓣,原来是这样雕的……他不自觉伸手,想要去偷偷取下来研究。猝不及防手被人一抓,苏杳杳抬首,清澈眸光哪有半分睡意,脸上已是笑意盈然,“沈恪。”“嗯。”他不自然偏开视线。苏杳杳皓腕抬起,葱白的纤指抚上他的下颌,拇指在唇角浅抹,带着他的唇微张,学了沈恪十成十,她说:“你这是在勾引我……”沈恪望着斜旁的穗子,忽然笑了起来,而后又莫名觉得,苏杳杳这幅样子,本该是自己。感受到他胸腔震动的苏杳杳满脸问号,按套路,不是应该害羞了吗?手指摩挲了两下他的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歪着头倾身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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