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轻微的触感,发间落上一朵盛开的桃花,他的手顺着鬓角往下,微凉指腹贴着耳垂划过,落到脖侧,来回摩挲两下。有些痒,是心里。沈恪沉默许久,拇指轻轻抚上她跳动的脉搏,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对不起。”苏杳杳回过视线,探手盖住他的手背,疑惑道:“怎么了?”沈恪抓着她的手,来到自己的脖子,似掐,“我很庆幸。”喉结自掌心划过,苏杳杳幡然忆起,“哦,你说这个啊……”沈恪低眸,“嗯”了一声,任由她的手在脖间胡乱动作。苏杳杳忽地往前凑近,屈起食指挑了挑他的喉结,唇靠在耳边,低声道:“咱们不是说好,你给我亲一百下,这事就算过去了,怎么,想赖账?”顿了顿,声音娇软下来,带着弯弯绕绕:“人家可不依呢~”沈恪视线望着前方虚无处,咽了咽嗓子,耳尖有些发红,半晌后又“嗯”了一声,似在回应,又似在轻咳。苏杳杳抿了抿唇,在这一瞬间,有些想耍流氓了……“滚开,”一声娇叱在外头响起,声音尖细,凭白惹人生厌,“你可知我们姑娘是谁,凭你也敢阻拦?”珍宝阁门外,落了一顶轻纱小轿,锦衣女子睥睨站在台阶前,旁边的丫鬟正趾高气昂对着门口的护卫说话。“哦,柔嘉郡主啊。”护卫面无表情,手依旧拦在门口。“知道了还不滚开!”丫鬟白了护卫一眼,伸手就要打开那支手,“当真是贱皮子。”“哦……”护卫还是面无表情,任凭她小鸡仔似的力量推到身上,岿然不动。“你!”丫鬟掐腰喘气,“听不懂吗,让开。”“请回!”语气生硬。柔嘉脖颈间的青筋跳了跳,上吊时留下的淤青又疼了起来。近些日子她是诸事不顺,本来说好的假戏一场,她演委屈上吊,丫鬟在她刚一蹬倒凳子时便将这事喊破,届时她就能制造舆论借势入主燕王府。谁知上吊那日门忽然坏远远了,蹬倒凳子后,丫鬟死也推不开门,让她在房梁上吊到晕厥。醒来后,不止燕王妃之位没到手,反而因上吊倒了嗓子,好几日说不出话。她在府中都快憋出毛病了,正巧今日放晴,打算来珍宝阁消遣消遣,偏偏又遇到不长眼的,堵着门口不让进。“哎哟,这不是未来的燕王妃吗?”苏清泽抄着手,往门口处一杵,“哦不对,燕王平妃,您脖子好了吗?”柔嘉看到苏清泽一出现,脑子都要炸了,为什么又是这些贱贱的苏家人,当下便咬牙切齿道:“关你什么事。”“中气十足,看来是没大碍了。”苏清泽作势松了口气,抬了抬下巴,语气真诚:“真是谢天谢地,您今儿是来买首饰的吗?”柔嘉阴沉着脸,冷声道:“既知道,还不让这些人让开。”“那真是不巧,凡事得讲个先来后到,”苏清泽抬手往苏婉莹肩上一搁,还是嬉皮笑脸,“毕竟这首饰独一无二,也不能与人共用。”柔嘉:……他这是在讽刺我,一定是!“你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啊,”苏清泽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苏婉莹已经笑着开口,“郡主别见怪,只是方才我们遇到了一场刺杀,清泽怒气未消,说话才这般莫名而已。”柔嘉心里咯噔一声,面色僵硬,嘴硬道:“刺杀与我有什么关系,简直莫名其妙。”“我没说和你有关系啊。”苏清泽朗声笑了笑,戛然而止,看向她:“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这笑声就像把刀子插在柔嘉身上,王泯生请杀手的银子,有一半是她出的。同样是高门贵女,她品阶还比苏杳杳高,凭什么苏杳杳能嫁给沈恪,而她就只能低人一等。强装镇定,柔嘉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声音沙哑中夹着尖利:“看着你就烦,咱们走。”“慢走啊,下次又来,当心别摔跤了。”苏清泽依旧笑着,大声喊,“医药费可贵着呢,够买两套首饰了。”等苏杳杳与沈恪出来的时候,就只看到那顶轻纱小轿以飞快的速度,扬长而去。“你把人说走了?”苏杳杳问。“管她作甚,”苏清泽挥了挥手,插腰蹬腿,豪爽地往柜台上一指,“你两看上什么,尽管挑,银子算我头上。”原本掌柜的还有些可惜错失了一个大客户,但看到苏清泽跟个暴发户似的,但凡苏杳杳与苏婉莹多看上两眼的首饰,全都叫他包起来的时候,心情瞬间又高兴起来,笑得见牙不见眼。“等等,等等……”苏杳杳默默离柜台远了些,生怕再多瞧一眼,苏清泽就将整个柜台上的东西定了下来,“又不是买菜,定这么多,我们怎么戴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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