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终于可以结束了,”苏杳杳长舒了一口气,“咱们走吧!”“走?”沈恪反倒是不急,半阖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声音有几分累极了的慵懒:“用了晚膳也不迟。”苏杳杳皱了皱眉,低声开口:“你在等什么?”沈恪眼也不抬,“饿了……”信你个鬼!苏杳杳心中急切,张昌行既然派人来找过,只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这些证据若不早早交给皇上,恐途生波折。“你真的要在这里吃。”她嫌弃地看了一眼房间,嘴角微微上挑,故作恶心道:“那里有魏德远吐的东西,那里有他拉的东西,酸腐伴随着尸臭,你吃得下去吗?”沈恪半阖的眼倏然睁开,额心皱到了一起,“如此,便去正厅吧。”“周大人还在那里解剖……”苏杳杳笑,“你确定?”宁双适时插嘴,“临湖有处水榭,里头还种着荷花,九爷要不要过去?”沈恪“嗯”了声,宁双便推了人就走。苏杳杳翻了个白眼,只能含恨跟上去。余晖最后一抹霞光逐渐被染上暗灰色,偌大的镇远侯府内只亮起几盏昏黄的灯,剥离了白日里的金碧辉煌,像是座荒芜许久的废墟。桌上盏灯如豆,忽明忽暗的灯下是黑着脸的苏杳杳和面无表情的沈恪,他缓缓搁下杯子,又慢条斯理地吃起菜,动作极其优雅,看得苏杳杳恨不得掰开他的嘴,全部倒进去。“吃饱了吗?”风轻拂起水榭中挂着的纱幔,烛火向着一旁歪去,一声鸟鸣啼响。沈恪骤然搁下筷子,看向虚无的前方,眼中没了漫不经心,犹如蛰伏在暗处等待着猎物的豹。魏德远已经是弃子,张昌行同样也是,由始自终他们的死活都与他无关,他等的是,那个执棋的人出现。游戏,需要棋逢对手,才算是有趣!苏杳杳玉色的发带在风中微晃,她抽出腰间的软剑,有一瞬间的屏息,他这种眼神她太熟悉了。“别妄动。”沈恪不紧不慢地说。“有人来了。”苏杳杳面色严肃。“我知道。”夜黑风高已是伸手不见五指,空无一人的院子里,约莫有三十多个人悄无声息跳了进来。他们动作很轻,轻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正厅内还点着灯,透过格栅门能看到昏黄的光里有几个晃动的人影,领头的那个轻轻做了个手势,有一半的人便轻身蹿上房顶。吱嘎一声响,门缓缓打开了,一衙役穿着的男子跨出门外,往廊下倒了盆水,将要折转回去。“上!”一声令下,院里的黑衣人齐齐拔刀相向,然还未奔至门口,那人已经敏捷地转身跃下台阶。铿然声起,飞剑如流星忽逝,宁远长剑一绕,背后一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扑通一声栽了下去,只留下脖间一道伤口,还在汩汩冒着鲜血。领头那人眸光泛起赤红,可始终记得自己的任务是什么,“这里我来,你们分头去找。”他们本来也不是冲着魏德远尸体去的,只是调虎离山,想将齐王身边的护卫引出来,以保一击必杀,这会见到宁双出现在这里,倒是省了不少事。“是在找本王吗?”话音落下,庭院四周的灯齐齐亮起。黑衣人侧头一看,廊下阴暗处早已立着十余名同样穿着衙役服的人,而苏杳杳正推着沈恪从月亮门后缓步而出。“他们人少,还有机会!”事已败露便再无退路,黑衣人只能破釜沉舟,赌上性命一博:“杀了他。”言罢,他圈起手指放到嘴边吹了一声尖哨,方才那些黑衣人去而复返,甚至还多了不少。两方兵刃相接,浓浓的杀机似乎将月色都遮挡住,长剑卷起罡风,连衣摆都被吹得咧咧作响。“想杀他?”苏杳杳看着袭过来的黑衣人,将手中软剑一甩:“先问问老娘手中的剑同不同意!”“苏杳杳。”沈恪伸手一把拉住她:“退到后面去!”“我不!”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提剑迎了上去。沈恪,我已经眼睁睁看着你送了一次死,好不容易才寻回你,怎会再舍得……柔软如绢的剑身蛇信般摆动,如江海凝青光,缠绕上一人的脖子,她手往后一拉,剑身复直如弦,带着雷霆之怒,收割下一人的头颅。鲜血如雨喷薄,苏杳杳身上却未沾半毫,她的武功是跟着苏承业和许映雪学的,刚柔并济,出剑如挥鞭,看似无章,实则招招致命。沈恪看着自己还来不及收回的手,幽暗的目光里有未知的情绪一闪而逝,他预想到了一切,却没想到苏杳杳会如此。这是第一次,有人不图任何,不为身份,只是为了他这个人去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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