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丁从事所言极是,丞相知人善用,想必是觉得我可以为幕府略尽薄力,这才不计较我的出身。&rdo;司马嵘笑了笑,&ldo;就好比丁从事,丞相必定也是觉得丁从事有过人之处,才不计较你的品性。&rdo;丁文石一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再次腾起。司马嵘不再理会他,转身便走,身形峻拔如松,显然并未因此事受到任何影响。两旁角落处走出来的护卫将方才一番争执听得真切,&ldo;噗噗&rdo;直笑,快步跟着司马嵘走出幕府。戚遂临行前碰巧过五十大寿,当晚在府中宴请宾客,觥筹交错、热闹非凡,王述之身为百官之首,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只不过双方一直都是表面功夫,这寿宴吃的是各怀心思。王述之酒足饭饱回了丞相府,趁着酒劲赖在司马嵘屋内不肯走,搂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颈间,口吐灼气,双眸熏醉,也不知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司马嵘让他蹭得方寸大乱,本想扶着他回去歇息,却脚下不稳,竟后跌几步让他推倒在榻上,顿时黑了脸:&ldo;丞相,你在装醉?&rdo;王述之眯着醉眸无声而笑,猛然噙住他的唇深吻进去。司马嵘脑中一嗡,迅速失神,似乎整个人都让他口中的酒香萦绕起来,不消片刻竟让这酒味熏得有了几分醉意,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连忙将压在身上的人用力推开,慌忙下榻。王述之迅速拉住他的手,眸光潋滟:&ldo;晏清,别走。&rdo;司马嵘回头,见他眉头蹙起,衣衫微乱,双眼直勾勾看着自己,却并不像平日里那么清醒,猜他是真的醉了,莫名觉得心中有些塌陷,便俯身替他将木屐脱了,拉过薄被给他盖上,又叫人送来一盆热水,给他擦了擦脸。王述之的视线始终牢牢锁在他脸上,醉眸含笑,轻声道:&ldo;你终于不赶我走了。&rdo;司马嵘替他摘下玉冠、解开发髻,闻言手一抖,忙定了定神:&ldo;丞相清醒了?那属下送你回去歇着。&rdo;王述之摇摇头,往里面挪了挪,给他腾了一大半出来,抓住他的手,神色恍惚地笑了笑:&ldo;晏清,我从未尝过这种滋味,日日思,夜夜想,恨不得时时刻刻将你拴在身边……方才在戚府饮宴,面对那么多虚与委蛇的笑脸,脑中却全是你,越是想,心里头越是空落落的……&rdo;司马嵘听得一阵悸动,幽沉的双眸顿现慌乱,目光不知落在哪里才好,四处乱转着,最终还是忍不住定在他深邃的瞳孔中,被他握着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差点控制不住抚上他脸颊,正在挣扎时却让他一用力,被迫按在他脸上,顿觉掌心灼烫。王述之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侧头亲吻,握着他修长的手指,满足地低叹一声,不再说话,只闭目歇息。司马嵘看着他难得一见的示弱模样,压抑了许久的情感忽地涨潮般在心中肆虐漫溢,止都止不住,似乎那浪头再高一些,就会将高高亘立的厚墙冲垮。如此过了不知多久,司马嵘感觉他的手松了力道,听他气息绵长舒缓,这才知道他是真醉了,便慢慢将手抽出来,改为撑在他身侧,静静凝视着他的脸。这张脸在睡着时竟显得极为正经,与平日里风流疏阔的笑模样大相径庭,眉眼间沉静得好似换了一个人,却看得他心跳加速、口干舌燥。鬼使神差地,司马嵘俯身朝他靠过去,越靠越近,漆黑的眼中也添了几分醉意,似不受控制,轻触他唇角,只短短一瞬,心尖上豁开的口子忽地被扯得更大,胸口的起伏顿时有些急促。王述之闭着眼,双手在被中握紧,恨不得立刻将他抱紧了压在身下,却最终什么都没做,即便如此,心中业已被强烈的惊喜占满,那股惊喜控制不住冲口而出:&ldo;晏清……&rdo;司马嵘猛然惊醒,倏地退开,见他始终闭着眼,只当他依然醉着,如此怔怔地坐了半晌,最后抬手按在眉心重重揉了几下,颇为懊恼地叹了口气,混沌着头脑在他身旁和衣躺下。翌日,王述之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如往常一般笑吟吟看着他,只是眼神比以往更为炽烈。司马嵘忽地体会到何谓&ldo;做贼心虚&rdo;,心中懊悔不已,只好强作镇定,用过饭到了幕府才堪堪松一口气。季礼见他过来,面上顿显尴尬,踌躇了许久,终于将剩下的文书全部交到他手中。司马嵘接过来翻了翻,对他点头而笑:&ldo;多谢季兄。&rdo;说着便抱着这些文书往里走去,经过丁文石旁边,朝他看了一眼,毫不计较他难看的神色,冲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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