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将擦过手的帕子随意一扔,帕子轻飘飘地落地,刚好遮了三王爷死不瞑目的脸。她温柔地摸了摸卫瞭的头,说“敏之不怕。你三皇叔酒后失态,意对母后不轨,所以母后把他杀了。”皇后一袭雍容华贵的红色宫装,眼中含着笑,从容而立。殿内殿外的人,不由噤了声。卫瞭张了张嘴,缓了好半天,才讷讷点头“母后没事就好我们、我们先离开这里”皇后和卫瞭一起往外走,走到大殿门口,皇后回过头望向三王爷的尸体。她的目光颇有深意,三分嘲意,两分唏嘘,至于剩下的五分藏在凤目深处,不得窥。周家,霍澜音腰背绷直坐在椅子上,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儿司徒十三正在为她施针。“小阿音再坚持一会儿,只差最后两针喽。”司徒十三一边说着,一边将最后两针刺入霍澜音的虎口穴位。司徒十三又叮嘱“记住了,要照顾好自个儿的身子。万不可受伤生病再服药。最近天儿已经冷了,屋子的炭火也该生了。可千万别染了风寒。退一万步讲,就算染了风寒,也不要随意服药。所有的药对你现在的身子都有损。”霍澜音弯起眼睛来,柔声说“司徒爷爷,你每次过来给我施针都要说这些话,我都记下啦,肯定不会忘。再说了,我身边的这几个丫鬟也都记着呢”司徒十三笑得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姑娘姑娘”莺时提着裙子小跑着跑进屋。兴许用“冲”比“跑”更合适些。山河想说莺时这样的举动不合规矩,将来进了宫是要出岔子的。可毕竟莺时在霍澜音身边时间更长,她哪有资格去说她只能在心里为以后进宫的日子担忧着。“怎么了急急燥燥的。”霍澜音问。莺时大口喘息了两声,才说“不好了,大爷出事了”霍澜音脸上的笑一僵,顿时变了脸色,急问“我哥哥怎么了”“大爷击了跪天鼓”霍澜音心头跳了跳。这跪天鼓又叫鸣冤鼓,只有朝臣可以击鼓鸣冤。但凡跪天鼓响起,天子亲理,于金銮殿伸冤。若非冤案,击鼓者刺字服狱十二载。“哥哥状告了谁”霍澜音实在想不通周自仪会去状告何人。莺时脸色发白,急促地说“大爷以北衍百姓之名伸冤,状告朝臣三百二十七人”霍澜音猛地站起来,却忘了手上的银针,银针磕在桌角,更深地刺进她的肉中,丝丝血痕从针孔周围渗出来。司徒十三“哎呦”了一声,赶忙给霍澜音拔针。霍澜音怔怔立在那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去思考她能为兄长做什么。“山河,随我进宫去”卫瞻本来打算去卫瞭的住处送一份贺礼。可他不想在那里见到皇后,所以只派人将贺礼送过去。打算等晚些时候不会撞见皇后,再亲去一趟。不久,他就得了周自仪擂了跪天鼓的消息。“父皇那边怎么说”“陛下午后歇着,暂且还不知道这事儿。宫人没敢喊醒陛下。”卫瞻颔首。他略一沉吟,按兵不动,只在东宫等消息。跪天鼓一响,皇帝必然要亲审。卫瞻在东宫中等了一阵子,前头又有消息传来,说是皇帝午后醒来已经得了消息,正要亲审。卫瞻这才令人取了朝服换上,往前殿去。他刚走出东宫正门,迎面遇见了长安郡主。“太子哥哥”长安郡主小跑过来,“我有事情跟你说”“说。”卫瞻的视线越过长安郡主,望向远处的霍澜音,眼中浮现一抹讶然。“那天跟着皇后娘娘祈福回来,霍澜音的马车出事,其实是她自己做的手脚”“然后呢”卫瞻问的心不在焉,目光仍落在远处的霍澜音身上,看着她的脚步略显焦急。为了她兄长急成这样卫瞻的脸色冷下去。长安郡主继续说“太子哥哥,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她是看见了霍将军同行,故意使出来这样一出苦肉计,博同情最后霍将军果然上当了她这是明晃晃地勾引霍将军啊太子哥哥你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这么不知足,居然敢对不起你”长安郡主喋喋不休,终于注意到卫瞻的心不在焉,顺着卫瞻的视线转过身去,看见逐渐走近的霍澜音时,忽地变了脸色,恶狠狠地咬了下唇。卫瞻已经从她身边走过,迎上霍澜音。“侍卫怎么放你进宫的”卫瞻刚问完,他视线下移,落在霍澜音的胸口。那枚被布条裹了那么久的扳指终于重见天日,系挂在她的颈上。墨绿的扳指盈盈泛着光泽,贴在她雪色的肌肤上。“他们看见这个,就放我进来了。”霍澜音纤细的指尖儿搭在胸前的扳指上,微凉的触觉染上她的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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