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说。她的身体早就习惯了他,不管是他的靠近,还是他进一步的所有行为。以前床笫之间,她一向听话,不管他怎么对她,在哪里用什么方式和姿势,她都很听话。即使疼了乏了难受了,也从来没有拒绝过他。从第一次被他扛起扔到床上,那间遮了厚厚窗幔的屋子黑暗无光,她像堕于不见天日的牢笼,攥着被子的手再怎么用力也握不住自己的命运,他身上那么硬那么冷,她在他手里是毫无抵抗力的木偶。彼时,她只觉得屈辱难堪。即使后来他不再那么粗鲁对她,她还是不知道怎么去拒绝。她只要看见卫瞻脱裤子,就下意识地温顺如羔羊。她不喜欢那样的自己。她说她会努力试着去喜欢他、接受他,可她绝对不想像以前那样任他摆布,否则她那些丢了性命也要逃离的坚持都变得可笑。腰和腿上的丑陋疤痕更会嘲讽她。她要尝试而不是妥协他们的开始太坏了。卫瞻忽然觉得自己的脸上有点湿,他指腹抹过霍澜音的眼角,抹到湿漉漉的泪。卫瞻凑过去,舔去她眼角的泪。霍澜音忽然觉得很难过,茫然地说“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我的身体早就习惯了殿下。但是”“我知道。”卫瞻说。霍澜音疑惑地望向他,殿内昏暗,她的眼眶里盈着泪,她看不清卫瞻。卫瞻忽然觉得心情很好,特别好。他的小狐狸会认真跟他讲不要了。他扯起唇角,笑了。卫瞻松开霍澜音,从霍澜音身上离开,躺在床榻上,然后将霍澜音揽进怀里抱着她,在她头顶说“慢慢来,不急。”卫瞻语气中的笑意完全藏不住。不急,真的不急。只要让我知道你是真的在努力接受我,我可以慢慢等。这辈子还那么长。霍澜音心里一紧,又一松。压抑在心口的洪潮瞬间涌汩。她将脸埋进卫瞻的胸口,伸手用力攥着他的衣襟。他们都缺少了对对方的信任。卫瞻曾未卧美人乡,一朝得到,食髓知味后更是对她肆意妄为,如今竟也压下心痒体躁,学会克制。因为卫瞻不由自由把答案说了出来“反正感情也不是干出来的。”霍澜音反应了很久很久才明白卫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的眉头慢慢皱起来,从卫瞻的怀里抬头去瞪他。然而卫瞻已经睡着了。翌日清晨,霍澜音醒来时,卫瞻已不在身边。“夫人醒了。”宫女进来伺候她梳洗更衣。霍澜音询问“大殿下去了哪里”“回夫人的话,大殿下每日这个时候都要上早朝。”霍澜音点点头。宫女蹲在她身边给她穿鞋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霍澜音的错觉,虽然宫女们昨日很恭顺,可今日似乎比昨日更恭顺些。“殿下说夫人醒了后要先吃早膳,而后若夫人着急回家,会有宫人相送,若是不急,可等他回来。”霍澜音讶然这真是卫瞻说的话“殿下何时会下早朝”小宫女低眉顺眼,微笑温声“每日下早朝的时辰不定,若论最近的时辰算,大约还有一个时辰。”“那我等他。”小宫女给霍澜音穿好鞋子,起身立在一侧,再次福了福身子“奴,山河。夫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山河”霍澜音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山河这才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若是往常,再过一个时辰卫瞻就会回来。可今日朝堂上却有事耽搁了。皇帝看着太监呈上来的麦子,指了指下方的周自仪,问“爱卿,这就是你说的嫁接之法”“正是。采用嫁接之法,不仅产量会增两成,而且更耐干旱,可有效缓解北衍西北一带饥荒。”周自仪道。朝臣们小声议论着。李相夸赞“早知周大人才华横溢,竟不知深得农科。”周自仪谦逊回了一礼,道“相爷谬赞。家母农籍,自幼耕种,近些年闲暇时在家中耕种,无意间的发现,令下官有了尝试之念,实验了三年,又请教了一些有经验的老农户和几位农科能士,终得此法。实在不敢居功。”陈大人不赞同“此法闻所未闻,新岁贸然采用,若一旦不成,颗粒无收,西北一带的百姓该如何是好”福大人道“依周大人的意思,只实验了三年。臣以为时间太短,不知这样的麦子吃进腹中,天长地久可会对身体有害”孙大人亦不赞同“世间万物皆有灵,都要遵从自然之道,强行将两种麦子变成一种,乃逆天之行,恐惊神灵。”周自仪皱眉。陈大人和福大人的担忧不无道理,可孙大人的话纯属无稽之谈。他反驳“孙大人,若开天辟地以来人人遵从自然之道,人人挖洞宿枝,不知蔽体。就不会有这亭台庙宇,不会有我们身上所穿绫罗衣。刀耕火种,造字锻具才有了如今人之优于他畜。至于陈大人和福大人的担忧不无道理,下官以为第一年应当只在西北一带采用试验田的方式,阶段性改种。且配以医者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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