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卫瞻脚步从容地走进正厅,霍澜音默默跟在他身后,目光总是不自觉落在他的屁股上。江太傅等人正在吃早饭,见卫瞻进来都有些意外。因为卫瞻毁容之后不再摘面具,所以他没有再与他们同食过。林嬷嬷试探着开口:“殿下和夫人要一起吃吗?”卫瞻立在厅中没说话。霍澜音不由胡思乱想——大殿下是不是伤口疼了?奚海生笑着说:“殿下,明日启程的事情已经准备妥当。两家镖局那边也说好,会如约赶到。”“明日先不发出了。”卫瞻冷梆梆地开口。“咋回事?”奚海生愣愣地问。卫瞻将躲在他身后的霍澜音拉到身侧,换上一种关怀备至的口吻温柔地说:“夫人昨夜染了风寒,孤实在不忍她带病奔波。且待夫人风寒痊愈再启程。”霍佑安审视地看向卫瞻。无奈卫瞻恰好避开了他的视线,他又去打量霍澜音脸上的表情。小豆子挠挠头:“夫人昨天晚上不是切水果的时候割破了手吗?怎么又染上风寒了……”霍澜音适时侧过脸,以手掩唇轻咳了两声,然后才歉意地说:“都怪我不好,也不知道怎么就又染了风寒,又要连累大家了。”正端着最后一道菜进屋的莺时刚巧听见霍澜音的话,她一惊,赶忙快步迈进来,匆忙将菜摆在桌子上,走到霍澜音面前,十分关切地小声问:“没事儿吧?”霍澜音骑虎难下,也不敢多说,只含笑摇摇头。“那我得与那两家镖局说一声。”奚海生说着站了起来,“殿下,那咱们改成何时出发?”“再说。”卫瞻语气不耐烦。霍澜音担忧地瞥了卫瞻一眼,忽然开口:“过了十五再走吧……”奚海生诧异地看了看霍澜音,又去看毫无回应的卫瞻,他拿不定主意,转过头去看向江太傅。江太傅将一块滑软豆腐吃进嘴里,才点了下头。“好咧,我这就去镖局说一声!这大过年的,也不让他们白准备一天!”奚海生叼着一块烧饼,大步往外走。“我觉得孙家这厨子着实不错,让之,你坐下来尝尝。”霍佑安说。卫瞻瞥了一眼长凳,心里的那股暴躁快要压不下去。“送我房里去!”他说着大步转身往外走,脚步匆忙。他怎么可能不暴躁?坐?怎么坐?一想到自己在床榻里,上一个女人上了一半的时候被女人捅了屁股,他就暴躁地想发泄。院中忽然响起一道巨大的响动,霍澜音赶忙追到门口,看见卫瞻一脚踢折了院中的一棵槐树。霍佑安吸溜了一根面条,拉长音调,语气悠悠:“夫人,你这风寒瞧着也不严重,甚至根本瞧不出来。殿下就要为你歇半个月啊……”“虽然我瞧不出染了风寒,可是额头滚烫得很。这是殿下摸过确定过的。霍将军是不是也想摸一下试试温?”霍澜音顿了顿,“然后再跟殿下举起双手实话实话,没事儿的。”“哈?”霍佑安皱起眉。手中筷子上的面条滑了下去落入碗中。小豆子低着头,使劲儿憋着笑。霍澜音不再理他,挺直了腰杆,转身往外走。她吩咐莺时将卫瞻的早饭端来,也没让莺时送进去,她自己端进了屋。霍佑安望着霍澜音走远,他问屋里的人:“大殿下喜欢这一口?”他“啧”了一声,翘起二郎腿,说:“除了好看点,香了点,再没什么优点了嘛。小嘴儿叭叭的,说话真是不受听,她就没兄长管一管的?”屋子里的几个人默默吃饭,谁也没接话。霍佑安与卫瞻的关系,是旁人无可比的。霍佑安可以这样说卫瞻的女人,旁人可是不敢。平日里,卫瞻白日应当在书房里看看书和京中送来的信件。然而今日,他从正厅回到寝屋后,就趴在了床上,连霍澜音送过来的东西也没吃。他让霍澜音去了一趟书房,把他昨日没看完的书册,还有今天一大早驿站送到他书房的信件都拿了过来。他趴在床上去拆那些信件。他拆了两封信,大致扫了一眼,随手扔到地上。霍澜音蹲在床边,将落在地上的信件捡起来,也不多看信上内容,只是将信笺折好,规整地收进信封中。卫瞻在看第三封信的时候皱了眉,说:“去给我拿纸笔。”霍澜音看了看,将圆木绣凳搬过来,将砚台放在上面。她瞧了瞧绣凳的高度,干脆直接坐在地上,为卫瞻仔细磨墨。石榴红的长裙绽开铺展。卫瞻瞥了她一眼,接过笔,趴在床上写回信。他肚子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回信的口气也比以往更加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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