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景行?霍澜音知道她现在不能在卫瞻面前提起王景行。而且她也并不担心王景行的安危,她知道就算卫瞻再厌恶王景行,也不会要他性命或用别的法子害他,只会将他赶走罢了。霍澜音的回去,果然让莺时和冯叔一家松了口气。“姑娘?”莺时担忧地望向霍澜音,又警惕地扫过卫瞻。“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冯叔握紧手中的扫把。好似霍澜音若说卫瞻是坏人,他就算拼了这条老命,就要护着霍澜音。“他是我相公。”“啊?”冯叔懵了。懵了的岂止是他一个人?冯家一家四口和莺时都懵了。霍澜音面带微笑,说:“今天的误会让大家担心了,实在是没什么事儿。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歇着吧。”卫瞻瞥着霍澜音眉眼间的笑意,慢条斯理地转着拇指上的扳指。夜晚,霍澜音有些犯难。以她对卫瞻的了解,她晓得拒绝与他同床是不可能的。不过她与他同床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些,倒也没觉得如何。霍澜音沐浴梳洗过后,躺在床里侧,合上眼。她盼着卫瞻沐浴回来她已睡着才好。卫瞻回来时,霍澜音的确已经睡了。卫瞻立在床边叫了她两声,她蹙蹙眉,却没有睁开眼。卫瞻将助眠银针刺进她的虎口。霍澜音心想卫瞻说的这是什么鬼话。思他成疾?怎么可能。可是她又不由蹙起了眉。这半年,她的确夜夜都睡不安稳,噩梦常伴。但是昨夜和前夜她的的确确睡得很沉……外面下着雷雨,时不时有轰鸣的雷声在周围炸响。若是以前,本就浅眠睡不好的她倘若遇到雨夜定是要睡不着。可今日外面的雨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下,她竟是一点都没听见。为什么会睡得这么沉?莫名其妙。霍澜音疑惑地看向卫瞻。屋子里的灯还亮着,遮着窗幔的屋内被灯光照得温暖柔和。他穿着宽松的雪色寝衣,阖着眼,今早没有下过床的样子。霍澜音细细瞧着卫瞻的脸。虽早见了这张脸,可这几日她也不会这么近地打量着他的模样。霍澜音很是迷茫,他怎么就长成这唇红齿白的样子?和她想象中的卫瞻一点也不一样。霍澜音视线落在卫瞻高挺的鼻梁,眸中闪过一丝讶然。她伸出手来,用手指头尖儿点了点他鼻尖左侧那粒小小的痣。“你做什么?”卫瞻瞬间睁开眼睛。霍澜音迅速收回手。“我也有。”霍澜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卫瞻眸色稍缓。他问:“不是说日日临睡前都要涂抹祛疤药?”霍澜音怔了怔,才说:“昨晚忘记涂了。”昨儿个晚上,她为了避免尴尬,努力争取在卫瞻进来前睡着,竟然把涂药的事儿给忘了。她又笑了笑,口气随意地说:“其实也没关系。反正那疤也去不掉了。”卫瞻瞥了她一眼,起身下床,朝霍澜音的梳妆台走去,在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里翻找,问:“什么样子的瓶子?”“红色。”卫瞻随手拉开铜镜下的抽屉,见里面没有药,刚要推回去,视线落在里面的扳指上。——她没有扔掉望山。——裹着扳指的布条换过了。卫瞻几不可见地微微扬起唇角,漆眸中也染上了几分暖意。他不动声色地将抽屉关上,拿起红瓷瓶祛疤药,折回床榻坐下。他拉着霍澜音的脚踝,将她的小腿搭在自己的腿上,裤腿撸到膝盖之上,整个疤痕累累的小腿露出来。“嗤。娘子以前是多怕死的一个人。这又是勇战狼群,又是替人挡刀。啧。”他口气实在别扭,霍澜音选择沉默。见卫瞻要打开瓶塞,霍澜音脱口而出:“药味儿很重,我自己来!”卫瞻挑眉,惊讶地看向霍澜音。他笑,道:“看来夫人这失忆症就快康复,竟还记得为夫讨厌药的味道。”霍澜音:……霍澜音当然知道什么失忆症根本瞒不过卫瞻,可她不明白卫瞻这般不拆穿跟着演下去是为何。演就演。“嗯。”霍澜音认真点头,“看来是想起来了一点,至于剩下的那些能不能想起来就要凭运气了。”她从卫瞻手中拿过那瓶祛疤药,看向卫瞻。对上霍澜音的目光,卫瞻将霍澜音的小腿从他腿上拿下去,起身下床走出房间。霍澜音望着卫瞻走出去的背影,心想——至少,他没有遇刺身亡。她收回思绪,低下头,认真给自己小腿上的疤痕涂抹祛疤药。即使她知道她身上的疤痕实在太严重,根本没办法除去,这半年她也坚持了下来每日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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