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你的,不是听说弟弟眼睛出了点小问题嘛,带点水果意思意思。”
喻嘉惟笑了笑:“行,那你先去沙发上坐吧,跟他聊聊天,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完,现在去给你整理。”
怕吓到景盛,唐冰梦特意放重了脚步:“景盛,是我。”
“唐冰梦?听你这声音,吨位又重不少吧?”唐冰梦本还带着同情的眼光看着景盛,听他这一句话,不乐意地把手里的水果甩在了木桌上:“靠,你这弟弟怎么说的话?”“我可比你大啊,怎么老是弟弟弟弟地叫?”唐冰梦细细观察了一下,景盛脸色的笑意挺真实的,不禁有些钦佩,她还以为景盛肯定要自暴自弃了,再不济也得颓废吧,却没想到看起来过得还挺滋润的,似乎还胖了一点。
唐冰梦环顾了一下四周,意外发现了一些绘画工具:“嘉惟这些天在家画画吗?”“画啊,我是瞎了又不是断手断脚,他也不用二十四小时看着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那天说……”忽然意识到这或许不该在景盛面前讲,唐冰梦停下了。
“怎么了?他说什么?嗯?”喻嘉惟很喜欢看书,很多方面的书籍都会看一些,但尤其经常看绘画与人文相关的,景盛也很舍得给他下本钱,常常托关系给他从国外带一些限量书籍或绝版书籍。
唐冰梦有一次找一本参考材料,找遍了全市的图书馆,都没能找到,却意外得知喻嘉惟手里有。
从那以后,她便经常来喻嘉惟这儿蹭书。
喻嘉惟拎出了一个背包递给唐冰梦:“好了,这几本都有你想要的内容,我用书签给你标记了,你回去小心点翻,不许边吃东西边看!”“我知道了!”唐冰梦应了一句,接过背包急匆匆出了门,不知道为什么,喻嘉惟总觉得她脸上神色好像有点心虚。
目送唐冰梦离开,喻嘉惟关门转身,却发现景盛已经离开了沙发,正在朝着自己的方向缓缓走过来。
喻嘉惟吃了一惊:“你怎么起来了?”通过喻嘉惟发出的声音,景盛判断出了喻嘉惟的位置,快走两步直接扑了上来。
喻嘉惟惊得慌忙伸出双手接住景盛,接着就被紧紧搂在了景盛的怀里。
喻嘉惟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怎么了?”景盛只埋在喻嘉惟颈侧摇摇头,却不说话,头发蹭得喻嘉惟脖子痒痒的,他却没有推开景盛,只沉默地抱着他,等景盛心情平复。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了,喻嘉惟也没有追问到底。
景盛怕喻嘉惟担心,自失明以后,一直竭尽全力地表现出了自立,不仅学着自己用勺子吃饭,还学会了摸索着自己穿好衣服,甚至喻嘉惟给他放好洗澡水,他也能自己泡澡。
他手上的伤已经结痂了,医生说可以碰水,他就每天扶着洗手台,独自脱完衣服,进浴缸随便洗洗,再出水裹上浴袍。
景盛身上还是带着一点点大男子主义,不愿让喻嘉惟看到自己懦弱的一幕,今天却不知为何忽然发生了改变。
景盛洗完澡出来,按照前几天的习惯,喻嘉惟会先给他吹干净头发,看他躺进被窝,再回书房睡。
结果今天吹完头发,喻嘉惟放下吹风机,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怎么了?”“嘉嘉……”景盛眼神有些无神,却还是坚持抬着头面向喻嘉惟的方向,试图让自己保持失明前的习惯,他微微皱着眉,抿着嘴,一副委屈又纠结的样子,喻嘉惟以为他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连忙在他旁边坐下,抓着景盛的手,又问了句:“怎么了?不舒服吗?”景盛轻轻摇了头,再度开口,语气中还带上了一丝撒娇的成分:“嘉嘉,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睡?”“????”“其实我一直不好意思告诉你,我很怕黑,之前一个人睡,我都会偷偷开着床头灯,可是这几天完全看不见了,我害怕……”喻嘉惟下意识想反驳,觉得景盛和怕黑根本就是挨不着边的,可是他又突然想起现在的这个景盛毕竟还小,也许,以前的景盛真的就是怕黑呢?那他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才强行把这个弱点克服了呢?喻嘉惟不敢去细想,再加上景盛语气可怜得紧,喻嘉惟心里一阵泛酸,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好,我陪你睡,你别怕,我去洗个澡,回来陪你,好吗?”景盛强行压下想上扬的嘴角,带着无辜的表情哀求:“那你能不能在卧室的浴室洗,能听见声音,我安心点……”丝毫没有意识到不对的喻嘉惟痛快地答应了,把景盛塞进了被窝里,给他把被子盖严实:“你乖,躲在被子里就不怕了,我马上出来。
听到浴室里发出水声,景盛终于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又在水声停了之后赶忙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脸,恢复了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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