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沉思一会儿,说:“当然美。只不过,我喜欢清纯的女生。在眼睛里折射出美丽的光环。那才是最美的风景。”郭华说:“不就是华蓉吗?”江文说:“不是已经向你说过吗?别说了,等会儿让人听见,怪难为情的。”
郭华说:“喜欢就大胆说出来,别扭扭捏捏的,不像个大男人。”江文生气地说:“什么大男人,现在顶多就是青少年时代。我们只能算基本发育完全。”郭华敲一下脑袋,突然如梦初醒一样,说:“那也基本是一个大男人。”江文说:“基本是,差不多就这样。”郭华说:“别争论。这样子没有多大意义。”江文伸出右手食指,推郭华脑袋几下,说:“先说的是你,先不说的也是你。”郭华大声嚷嚷,故意说:“谋杀亲兄弟,江文谋杀亲兄弟。救命啊。”
华蓉正从后面快步走几步,赶上来,说:“什么谋杀?什么救命?玩疯了吧?”江文眼睛一亮,目视华蓉,斯文地说:“郭华在哗众取宠,无事生非。”华蓉拨了一下刘海,把头发一摇,露出一排细碎的雪白牙齿,从书包中拿出一本书,取出夹在书中的一张照片,递给江文,笑着说:“江文,愿赌服输,我兑现诺言。”江文小心翼翼地拿过来,如拿着一件宝物。江文看一看照片,由衷地说:“美,一个字就是美。”华蓉听得舒服又惬意,故意说:“油腔滑调,言语不实。”江文说:“对不起,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华蓉心里甜蜜蜜,嘴上说:“不嫌我难看,说反话,就会夸大其词。”郭华听完,有一些生气,反驳地说:“江文这叫有个性,敢说敢做,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有一点男子汉味道。怎么,你不相信自己美吗?”华蓉说:“像你说话的语气,就是大男子主义。”
江文点点头,附和地说:“郭华就是大男子主义。”郭华不满,一时间顾不上江文的面子,说:“江文,我身高174cm。我是一个大男人,说话算话。”江文理直气壮地说:“我178cm,还在发育,以后会长得更高更猛的。”江文转过头,有礼貌地问:“华蓉,我看你亭亭玉立的,好像长得很高。”华蓉微笑地说:“我有168cm,而且,我运动鞋鞋底较高,看起来有172cm吧。”江文赞扬华蓉,说:“难怪你看起来那么漂亮。人就是要长得高,亭亭玉立,温柔娴淑。男人要高大威猛,女人要窈窕有气质。”郭华摇头晃脑,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江文想讨好华蓉,特意取笑地说:“华蓉,你就是一个王昭君,许多‘君子’对你‘好逑’。”华蓉听到男女之事,毕竟是一个少女,有一些害羞,谦虚地说:“我算什么王昭君。我也没有人追求我。再说,我年纪还不够大,不想那么多。”郭华诙谐地说:“许多人怕不自量力,不敢高攀,都在暗恋你呢!”
华蓉听完,面如桃花,美不胜收。江文一看,真诚地说:“华蓉,论外貌和人品,你是越看越美,越看越让人喜欢!”郭华趁机推波助澜,说:“瞧,大才子喜欢大美女。”华蓉和江文同时觉得难为情,心里都有一抹异样情怀。华蓉毕竟是对感情理解不深,说:“你别胡说!”郭华想都没有想,大咧咧地继续说:“华蓉,瞧,谁胡说。不信你问一问江文。你问他喜不喜欢你?”
华蓉仔细看一眼江文,只见江文剪着寸发,眉清目秀,眼波流淌,四肢协调,衣装干净得体,她的心在猛烈地直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江文没有想到郭华如此直接,出乎意料之外。他现在不敢说是,也不想违背心意说不是,一刹那间竟然不知怎样处理,竟然不知如何用语言表达。
华蓉急中生智,不急不慢地说:“讨厌,现在我们还年轻,竟然私自以为成熟沉稳,竟然在谈情说爱,讨论人生。讨厌。”话语一说完,华蓉撒娇地跺跺脚,快步走向前去,华蓉直接走向教室,一会儿消失在视野里。江文对郭华说:“郭华,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也得看情况啊。我曾经听人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知道用在感情上是真是假。以后我的感□□情我自己处理,不用麻烦你。”
郭华不以为然,说:“书上说,爱就大胆说出来。”江文泄气地说:“你看,刚才多尴尬。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郭华为自己的胆大愉快。他说:“江文,我是为你好,替你着想才说的。”江文说:“我知道,但是,你说得太突然,我刚才心差点就跳出来。我怕会引起华蓉厌烦。”郭华补充说:“你是不是感觉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神经亢奋,心里紧张,想说话又说不出来。”江文奇怪地说:“你怎么知道?”郭华兴高采烈地说:“江文,你以前说的没有错,你是真爱上华蓉了。”
江文激动地说:“郭华,你真的认为我爱上华蓉?我真的遇上难得和向往的爱情吗?”郭华说:“我想你遇到难得一遇的爱情,恭喜你。希望你好好努力,珍惜这一份爱情。”江文不自禁用右手拍一拍胸部几下,把右手握成一个拳头,看一看照片,说:“我喜欢华蓉,是的,我喜欢华蓉。”
许武和陈塔这时已经走到江文的后面。他把江文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许武的言语当头给江文泼了一桶冷水,说:“江文,你喜欢别人,别人得同时喜欢你,才能成双成对,互相喜欢才会有结果。”陈塔说:“单方面的喜欢那就叫暗恋,就叫单相思。”江文像泄了气的气球,突然瘪了下来,感觉浑身不舒服。他不服地说:“能爱上一个人也是幸福的。”
许武不顾江文的感受,他怕华蓉会喜欢江文。到时候,他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许武说:“我说过,我也喜欢华蓉,咱们就竞争一下,看谁赢得这份感情。”江文给自己鼓鼓气,说:“怕你才怪,咱们各自努力,看一看花落谁家。”许武说:“反正我是一个坏学生,我先说明白,我会耍阴谋诡计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
江文一点也不怕,说:“我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会输给你的。”许武冷笑地说:“江文,你不要后悔。”江文给自己加油,说:“我不会退怯的。咱们看一看,谁有能力获得美女垂青?”
郭华怕江文吃亏说:“都是同学,不要伤害对方,给对方留一点余地。”许武说:“那可不一定,该用的方法我都会用的,包括杀人。”江文正气凛然,说:“许武,论文,你不是对手,论武,我们半斤八两。”许武说:“为爱情,头可破,血可流,我会不顾一切。反正我又不想读书。”陈塔照顾许武,说:“许武,如果你被开除学籍,你就得回家。你就不能与华蓉一起学习,不能见面,就会缺少更多机会。”
许武想一想,说:“江文,你不能逼我,让我被开除学籍。”江文退一步,说:“咱们看一看华蓉喜欢谁,另外一方就得让出来。”郭华插上一句,说:“这样子,不伤同学情,又不会伤害对方,主意不错。”许武说:“江文,说句实在话,你为人够义气,待人真诚,要不是因为华蓉,我会与你成为朋友的。”
江文说:“你虽曾伤害我,曾冒名顶替,嫁祸给我,又把我的作业扔到垃圾堆里,伤害过我,但是,我其实已原谅你。你现在要不是我的情敌,我也会与你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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