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武说:“我懂得说一句话。那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对吧?”陈塔说:“对,这句我懂,我以前听说过,对普通老百姓,钱就是一切。”许武悠闲地说:“我听一些长辈说过,会读书的不一定会赚钱,不会读书的不一定不会赚钱。陈塔,你认为呢?”陈塔说:“我不会读书,但是,我当然希望我会赚钱。”许武说:“陈塔,那你说一说,有钱有什么好?”陈塔说:“有钱才能吃美食。”许武说:“还有呢?”
陈塔说:“有钱才能抽烟。”许武说:“就今天我们已经达到的两样?”陈塔接着说:“有钱才能生存!”
两个人走在街上一个拐角处,停了下来。许武说:“你都说得对,但是,后面一句话太笼统。你在讲大道理,没有用处。”陈塔说:“我家现在没有太多钱。对于这个钱字,理解还太少。许武,你家钱不少,你认为钱有什么其他的好处呢?”许武自豪地说:“有钱才能盖房子,住高楼大厦,豪华住宅,而不是破屋子。”陈塔说:“现在,咱们区大部分是砖头水泥楼房。这不挺好的。”许武说:“我不只稀罕这个。你瞧一瞧市区,大部分是豆腐块的钢筋混凝土,外表装修条砖,关键在于装修,在于上档次。你瞧你那点出息,还与我一起称兄道弟?”陈塔说:“许武,你家是贵族,是大官,当然上档次。”许武得意洋洋,说:“有钱才能娶到好老婆!才会有女人要嫁给你!”陈塔直直地说:“大家都说金钱买不到真正的爱情。”
许武又吸进一口烟,吐出一缕持续很久的白烟来,说:“有钱才会有真情,才能吃香的,喝辣的。你懂不懂?”陈塔说:“这在电视上听过,你就像在背台词。”许武说:“不是背台词,我深有体会。”陈塔说:“许武,看来你见识不少。”许武说:“我听我爸讲过,有一户人家,没有钱,没有房子,没有家具,连床都是最简单的布床。兄弟俩,都取了一个傻老婆,让许多人当笑话讲。”
陈塔说:“哎,听你这么讲,我真想出去赚钱。”许武说:“许多人都说赚钱又辛苦又难,也有人起早贪黑的,只能养家糊口。”陈塔说:“我想学一门手艺,到深圳赚钱,高中一毕业就出去。”许武说:“高中一毕业,我想做老板,那样赚的钱多。”陈塔羡慕地说:“老板手里满是黄金。到时你成为财主,别忘了兄弟我。”许武说:“现在还没有赚到钱。再说,我怎么会忘记你呢?”陈塔说:“那就好,我们一起奋斗,一起进退。”许武说:“放学后,我们逗留的时间也不短,咱们回家。”陈塔说:“好的,要不家里就会责怪我们。”许武交代说:“不要让家里人发现我们赌钱和抽烟的事。”陈塔说:“我懂得,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我们知道。”许武说:“下午在郭通游戏机室那里见。”陈塔说:“那就算约好。几点见面?”许武说:“12:30吧。”陈塔说:“不见不散。”俩人在街上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许武回到家里,见到父母亲,就亲热地叫:“爸爸,妈妈。”他父亲许风和母亲陈芳正坐在一块圆圆的亮丽的餐桌边等许武。椅子是时尚精致的靠背椅。陈芳说:“现在才回来?不是放学很久吗?”许风有一些怒气,说:“又跑到哪儿疯去了?”许武撒个谎,说:“爸妈,我问同学三道数学题,所以回来晚了。”陈芳听完,高兴地说:“你能认真学习,真是上天保佑,别老让爸妈担心你。”许武说:“在世上,爸妈最疼我,对我最好。”陈芳说:“真会说话,妈妈心里甜滋滋的。等你很久,我们吃饭。”
许风想要接着说话。陈芳说:“你就别多说了,吃饭。”许风欲言又止。陈芳站起来,给许武盛了一碗浓香的骨头汤和一碗香喷喷的土鸡汤,汤上浮着一些油渍,许武说:“真香。”陈芳说:“午饭吃芥菜饭,汤是骨头汤和鸡汤,还有猪蹄炖海参和醋鲈鱼,你很会吃,多吃一点。”许武说:“咱们市区芥菜不多,特别好吃。我都吃得真香。”许风高兴地说:“芥菜是别人种的,送给我们煮饭。许武,你整天吃香喝辣的,该知足。你想,普通人家哪里能吃得上好菜好饭,更不要说天天吃山珍海味。”许武拍一拍胸膛说:“我长大以后,保证让爸妈顿顿吃山珍海味。”陈芳一听,高兴地说:“老公,你瞧,儿子这一份心意多孝顺。”许风安慰地说:“你能这样说,有这一份心,爸妈非常高兴。”
许武说:“以后我做老板,赚很多的钱。”陈芳说:“宝贝儿子,妈妈没有白疼你。”许风说:“儿子,赚钱是世上最难的事之一。”许武说:“爸爸,我想当老板,管理一大群人。”许风说:“做好老板很辛苦,钱不是我们家印出来的。”许武说:“我读书不行,但是,为了赚钱我会吃苦的。”许风说:“吃苦在前头,品甜在后面。那不错。”陈芳说:“儿子,你年纪还不够大,别急,等长大以后再考虑考虑。”
许武说:“在咱家市区里,有华侨亲戚的生活得都较好。”陈芳说:“那倒说得是,他们心里记挂着亲人,寄回不少钱,日子当然比较宽裕。”许风说:“这就是亲情的缘故。你舅舅疼爱你妈,所以一年也寄回不少钱。咱们过上好日子,一方面自己混得不错,另一方面也得谢谢你舅舅恩情。”许武说:“爸妈,你们是县市领导,威风凛凛,就是不靠舅舅,日子同样过得红火。”陈芳说:“说得也是。不过,咱家能够在市区里盖别墅安家,少不了你舅舅的帮忙。”许武说:“知道,你们和舅舅都对我很好,拜上天所赐。”
许风说:“真是可惜,你不喜欢读书,成绩那么差,真不像我们家的孩子,没有继承我们的遗传。你爸你妈读书的时候都是班上前几名。”许武说:“我读书不行,其他的样样在行。我并不比别人笨。”许风说:“那也不见得你比别人聪明。”陈芳说:“读书只是一种出路,但是,那不只是唯一的出路。”许风泄气地说:“咱们书都读得好,肯定是遗传基因搞错,怎么生个不会读书的儿子。”许武说:“爸妈,以后我会混得比别人都好的。我不会丢你们的面子。”陈芳说:“那就好,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
陈芳说:“吃吧,儿子高中一毕业,最好考上大学,要不然就就让他去他舅舅处学习管理工人,才有能力当老板。”许风慎重地说:“到时再说,还不急,别早早就定目标,先读书。”陈芳说:“许武,快期中考,你认真一点,不要考得太差。”许武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嘴里说:“是的,妈妈。我会努力的。”许风说:“不要只是口头上说一说而已。”许武说:“男子汉说话算话。”许风说:“陈芳,咱们都盯着许武一点。”陈芳说:“知道,我们多花一点心思。”许武心里想要妈妈给自己一些钱,表面乖巧地说:“午饭让我一耽搁,爸妈,你们都饿了,快吃吧。”许武喝着鲜美汤汁,吃着香饭。想到期中考,他反正都无所谓,不管自己爸妈的劝告。这些劝告和教育是右耳进,左耳出,百说无一用。许武文的不行,武的却非同凡响,自我感觉当然不错。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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