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境这才注意到,现在已经过了八点了。“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晚饭呢?”她接了花儿,手指抚过花枝上系着的白色缎带,“我要是吃过了,你要怎么办?”“那我就邀请你吃宵夜。”宋君临改得倒是快。她垂眼笑了下:“那恭喜你,不用改了。”说着又转了椅子,回去关闭网页和文档。两条修长的胳膊绕过了她的腋下,环到胸前,微热的气息,自耳边传来。她稍稍歪了脑袋,正打算开口问,就被两片柔软,攫住了双唇。是久违了的深吻。细细碾过她柔软的双唇,宋君临察觉,就算是已经过了四年了,她好像还是没怎么学得会,该如何在接吻的时候呼吸。意识到这一点,他突然就觉得,这人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傻得可爱呢?那不是要他的命吗?尽管希望这一刻能够长久,在掠夺尽了她口中胸腔里的所有空气之后,宋君临总算是放开了她。“怎么今天不是粉的了?”他的视线顺了她优美的下颌,再往下探究。谢灵境下意识地去捏紧了白大褂的两襟,好遮掩里面的天蓝:“变态啊你?”她拧眉骂道。宋君临低声笑了笑,往她本就已经发热的耳垂上,又抿了一口:“明明是你,制服诱惑。”谢灵境的眉,恨不得拧出个川字。敢情还是她的错了?宋君临口中的烛光晚餐,与谢灵境的住处,相隔不远。但在这一片住了这么久,她却从来都没有发现过,这家隐藏在红砖房里的西餐厅。昏暗的灯光,迷离的爵士乐,面前的白瓷细长颈瓶里,插着枝红玫瑰。这一样一样,都无不例外地彰显着同一个主题:浪漫。谢灵境一时兴起,抬眼望了对面的宋君临,一手撑了下巴,浅浅地笑:“你知道‘浪漫’这个词,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吗?”“浪漫不就是罗曼蒂克吗?”他眉尾微挑,视线落进了她那双含笑的眸子里。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谢灵境垂了眼,笑:“‘浪漫’在古典时期,泛指罗马时期的故事,就是指在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到了中世纪的时候,是指骑士、英雄、爱情的民俗文学。后来更多的,是说骑士和贵妇人……”听到这里,宋君临算是明白了,点头总结:“不可实现,即为浪漫。”她含笑,也点头:“孺子可教也。”说话间,侍者送上来餐点。雪亮的西餐盖揭开,是烤得恰到好处的小牛排,配醇厚的红酒,正相宜。宋君临举了透亮的玻璃红酒杯,与她的轻碰,发出清脆的一声“叮”,笑道:“我只知道,你现在是个医生,却不知道,你原来对文学,也有这么深的造诣的。”谢灵境也笑,眼神中闪过他久违的一丝狡黠。“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觉得很惊喜?”她稍稍歪了脑袋。“很意外,很惊喜了。”他说。抿了一口酒后,宋君临放下了酒杯,又问:“不过怎么突然就提起了这个词?”谢灵境拿起了刀叉,低头去切盘子里的牛排,嘴角噙着笑,答:“我是在想啊,若真是不可实现,即为浪漫,那么早在四年前,我们便已经浪漫过了。”“所以呢?”宋君临未动刀叉,只专注地看了她,灯光下一双泛白的手,是属于外科医生的手,修长,而又灵巧。他可以想象得出,她就是用这双手,挽救过无数人的生命。“所以,”她抬眸,笑意染上眼角眉梢,“我们该庆幸,如今的浪漫,已然更加泛指。”离开西餐厅时,谢灵境的手中,除了那枝粉芍药,还多了一篮烤得金黄的餐包。因为她说,苏菲爱吃这个,宋君临便叫人打包了一份。出了西餐厅,餐包篮子便转移去了宋君临的手中。既然住处离得不远,二人便没再坐车,只沿了夜晚落木萧萧的街边,逐步往回踱去。这片街区到了夜晚,比别处更显安静。最安静的时候,他们甚至能够听见,皮鞋后跟扣在街道上,一嗒一嗒响。谢灵境抬头,望向了夜空。今夜有月亮,难得没被天上的云给笼罩,怡然自得地洒下来一层仿佛镀了金粉的银,这让她想起来曾看过的一幅画,画中的场景,仿佛与此刻重合了起来。“你知道世界上最擅长画月光的人,是谁吗?”她发问。宋君临老实承认自己并不知道:“是谁?”他虚心求教。“johnatkngrishaw”她念出了这个冗长的名字,并惊奇于自己竟然能记得如此清楚。“人们都说,他是世界上最擅长画月光的男人。”宋君临不置可否地“哼嗯”了一声,也随了她,抬头去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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