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溪嘴上“哎”了一声,心里却在叫苦不迭:这特么都是什么事。老板当然不知道当年他跟赵辰之间那点事,要是知道了,也得感叹林子溪这钱挣得颇有一点“火中取栗”的意思。
果不其然,这合同从开始拟就不顺利,从初稿到敲定,来来回回折腾了俩礼拜。林子溪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公司毛病多,需要大律师来回审,才能改来改去这么久。占着他一个小弟,每天都要为鸡零狗碎的修改跟他请示一遍,特别烦人。
等到两周后,终于谈拢了,走完院内流程了,林子溪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安排了人去送。他一想到赵辰就头皮发麻,不太愿意在这个签合同的节骨眼上跟他闹不痛快,避而不见是最好的。
然而没多久就接到了电话,小弟说人家公司前台拦着不让进。林子溪叹了口气,感慨于现在刚工作的小年轻一点都不会办事,不懂变通,只好板正道:“你把电话给人家,我来说”。哪知他在电话里反复解释了,人家就是不让进。
林子溪的眉毛瞬间就皱成了一团,心道:又来了,真能搞事情。他烦躁地伸手在头发里胡乱抓了一把,跟小弟交代道:“你在那等我一会,我来想办法”。
林子溪挂了电话就开始翻通讯录,直接划拉到最底下,看着“赵辰”俩字,又陷入了一阵沉思。三年前赵辰说是“人间蒸发”也不为过,留在家里的东西一件也没拿走,在单位也连个招呼都没打。
刚开始那一阵林子溪几乎是天天打这个电话,只是想要确认一下,他为什么走得这么仓促,人去了哪里,是不是妥妥当当,但那会始终是无法接通。后来打的频率就低了,想起来就拨一下,再后来就不再拨了。
分别久了以后,他有时看着通讯录里赵辰的名字,都不敢再打过去这个电话,生怕那边突然接通了,赵辰突然来一句“喂”,他自己却不知道要问点什么,难道要说“你留在我这里的东西,什么时候来取”吗?太蹩脚了,太做作了。
现下有了“正当理由”,他能够坦坦荡荡、义正辞严地联系赵辰了,却才想到,会不会这个号码在赵辰离开的时候就被废弃了,所以才一直联系不上呢?
林子溪沮丧地叹了一口气,用手机敲了敲自己的脑壳,自言自语道:“那天开会留个名片就好了”……末了死马当活马医,他还是决定拨过去试一试。
居然不是空号?等待接听的“嘟——嘟——”声在林子溪空旷的脑袋里回荡,越听越紧张,越听心跳越快。所以在电话猝不及防地接通的瞬间,林子溪手一抖,差点把手机砸地上。
赵辰那分外熟悉的不痛不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喂?”
林子溪空白的脑子里一瞬间涌上了无数念头:他真的三年没换号?那最早怎么好几个月都打不通呢?怎么三年都不打电话回来呢?一直留着这个号码,难道是等着自己联系他?
赵辰曾经形容过林子溪的脑子,是一九开,九分是空间解构能力,一分是逻辑推理能力。由于林子溪当时没听懂,赵辰还贴心地解释过:“意思就是你除了会搞建筑,其他方面跟白痴差不多”,然后遭到了林子溪暴戾的一拳。
如今又验证了这一条,他就光是琢磨“赵辰的谜之电话号码”这一件事,就已经从世界的互联网上掉线了。赵辰那边感觉是“嘶”地吸了一口凉气,无语地又问了一遍:“喂,你谁?”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折腾吗,喜欢狗血吗,那看这本就对啦:)
第3章大度
这句不耐烦的“你谁”把在思绪漂浮在九天云外的林子溪一脚踹到了地面上。他好像能听见自己的一颗玻璃心“哐啷”一声,碎成了渣渣,整个人突然面红耳赤起来,心里默念道:林子溪,你有病,你有病,得治!
末了他有点懊丧地答复赵辰:“啊……那个,赵总……我是经易的林子溪。”
赵辰沉默了几秒,不咸不淡地说:“哦,林工啊,什么事?”
“是这样的,咱们单位员工,上你们那送合同,被拦在楼下了,您能不能交代一下,放他上去?”赵辰客气道:“哦,不好意思,我们这楼管得严,不认识的人都不给上,给林工添麻烦了啊……”
随后赵辰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句:“这样吧,我人没在单位,你让你的人先回去,下班前你自己带合同来一趟,晚上我带你见见其他设计团队,这项目得合作推进。”
赵辰这头电话一挂,坐在沙发上的青年就嬉皮笑脸地开了口:“哥,你无聊不无聊?正经事不干,拿人当猴耍呢?”
赵辰眼皮也不抬,草草地签了几个无关紧要的文件,吐槽道:“关你屁事,你是不是闲得蛋疼,在我这坐一下午了,你有毛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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