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还看得见的话就下次再去爸妈那好了,没关系的。”
“可以遮一下,没事的。”
“我在外面等你。”
傅砚出去打了个电话,等黎旻收拾好了都还没结束,只好静静地在后面等着。黎旻看着傅砚的背影,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就过上了两个人的生活,说过的那些信誓旦旦不结婚的话,她再也没有底气说出来,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是真心的,因为她从小就被教育要安静地当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生活教条,不能穿暴露的衣服,不能化很浓的妆,不能和朋友在外面玩到天亮,不能一个人出去玩,不允许犯错,不要表达自己的情感,逐渐也变得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黎明被空虚感包裹着,就像是站在世界外面往里看的感觉,她越是疯狂得想要做自己,承受的痛苦就越煎熬。向往自由追求自由,结婚这项也就从黎旻的计划里删去了,或许毫不犹豫的答应傅砚结婚,也是她向往和欣赏的自由。
傅砚似乎感受到了背后炙热的目光,他转身看着黎旻怔住了,对着手机说:“我老婆在等,不说了。”随后朝黎旻走去牵起她的手,一如既往地温柔,问:“等很久了吗?”
“没。”黎旻摇了摇头,又问:“谁呀?”
“爷爷问我们明天去不去看他们。”傅砚给黎旻拿了鞋换上,重新牵起黎旻的手说:“我们走路过去吧,那条路晚上还挺舒服的。”
“明天先去见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跟爸妈一块儿住,奶奶给你做了衣服。”
“奶奶还会做衣服吗?”
傅砚听到黎旻改口跟着自己喊爷爷奶奶很开心:“对,奶奶做了一辈子的衣服,从她还没嫁给爷爷之前就有自己的服装店了。”
黎旻感慨万千,由衷地敬佩奶奶,转念一想明天这脖子一定要用遮暇涂厚一点。
“叶子掉光了,橘黄色的路灯照着光秃秃的树枝,和夏天的感觉真是不一样,风吹动树叶的夏夜感受到的开心和幸福真的让人感动。”
“我也曾路过这,某天晚上下班后走错了路,那天在这看了很久路灯。”黎旻看着傅砚又说:“你相信缘分吗?”
“你走错路的那天我也在这,那晚我本来想邀请你下车一起走一走的,但是又怕被当做变态吓到你,所以没有抓住这个机会,我很惋惜。上天可能会给我们抛出几次机会,但前面三次我都错过了,老实说我很着急,机会不可能一直有,所以我决定我一定要和你结婚,我很感谢,这次我抓住了。”
黎旻疑惑地看着傅砚问:“三次?”
“第一次是周铭睿回国那天,你和姑父他们一起敬酒。”傅砚说话的语气很明显变冷漠了,他不想再说下去了。
黎旻摇了摇他的手,微笑着一直盯着他,傅砚下意识握紧她的手,让黎旻忍不住笑出了声:“在等我说话吗?”
“第二次是手摔裂那天。”
“第一次我怎么没有见到你?”黎旻心里憋着坏,故意把话题拉回到第一次相见。
“我离开的早。”
“有多早?我们可是每桌都打了招呼,没看到你呀。”
“打招呼之前。”
黎旻满意地点点头,把傅砚的手放到自己腰上,说:“你在我们敬酒之前就走了是不是?也就是说你表弟的接风晏你都没有参加?”
傅砚的脸色更难看了,黎旻把手放在他脸上,对着那张近乎完美的脸庞轻轻抚摸:“现在的表情就跟那天一样,灰溜溜的。”
傅砚垂眸,看见黎旻露出月牙般的笑容,宠溺地说:“你……”
“我……我怎样?”黎旻说完踮起脚尖,主动吻了过去。
“礼尚往来。”傅砚捧着黎旻的脸俯下身。
忽然一俩车飞快地驶过,吓得黎旻迅速钻到傅砚怀里。
傅砚轻轻拍着黎旻说:“我对你的爱真的要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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