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意千叮咛万嘱咐,阮氏下落切不可被发现!阿隐从卫家逃走后快马加鞭去了阮氏藏匿的小村子,发现阮氏安然无恙,回顾这一趟卫府总总,顿时觉得上了大当!此时发现已经太晚,卫家暗卫杀进来将她按住,带走了阮氏。“你为何不挣脱?”卫家人问她。阿隐死死看着地板。“看来女郎说得对,她怕逃走之后这屋子便会失守,宁可束手就擒让咱们带走也不愿屋中重要之物让咱们尽情搜刮!”听了这话阿隐两眼发黑,知道大事不妙,只好咬牙坚忍道:“哪还有什么重要之物!最重要的人质不是已经被你们劫走了吗!还有什么好说!一刀杀了姑奶奶罢!”卫家人充耳不闻,几乎将整个屋子拆了,终于抠出了墙上的一块砖,将传国玉玺和遗诏拎了出来。阿隐心如死灰。她一直都想将玉玺和遗诏送给太后,奈何太后一直被困,贸然送去只怕这么重要的东西落在旁人之手,影响太大。可是如今局势越来越乱,再耽搁下去只怕让正统新帝吃亏,阿隐正是想要搏上一搏,冒死也要将这两件关乎国运的要物送给太后和新帝。没想到回来取时被卫贼所困,落到如今田地。辜负李延意所托阿隐无心再活,冲着长刀一抬头,刀没入脖中,当场没了性命。卫家人接了阮氏,带着传国玉玺和遗诏,秘密返回平苍。诏武五年玉玺比卫庭煦想象的要轻许多,她以为以自己的力气拎起它来会费劲,没想到这正正方方的和氏璧一只手便抓了起来。卫庭煦的手比普通女子的手略小一点儿,却能正好将玉玺上方卧着的那只龙全全包裹。小花在案几上铺好了纸,沾了玄色印泥的玉玺在纸上用力一扣,扣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卫庭煦仔仔细细地端详这八个字,闭上眼深深地呼吸,片刻之后,满足的微笑隐隐浮现在她脸庞上。“该是咱们的真龙天子登台之时了。”就在刘文兴和王守两方在为了谁才是正统争得不可开交甚至是兵戎相见之时,一则匪夷所思的传闻从毫无波澜的平苍传了出来。新帝已经在平苍接了传国玉玺,于平苍卫家和洞春长孙家的拥护下登基了。登基了?这两家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所有诸侯看不明白,无论是知秋派还是南阳派,无论圈地称王的还是冲晋,全都将目光投向了平苍。大家都想知道登基者何人,这回这两家又故弄什么玄虚。李延意的堂兄李敏,作为比庚家还有发言权且最有势力的王爷,甚至亲自来到平苍卫府,带了上万兵马铁骑将卫府团团围住,咄咄逼人。“本王并不想发兵。”李敏大摇大摆地坐在卫府前堂正东的高椅上,“只不过这事儿关乎国运,更是关乎李家荣辱,本王不得不过问。今日本王把话撂在这儿了,拿出玉玺归还李家,本王可以放过你们欺君罔上之罪。否则……哼哼。”李敏顺手拿来一串蒲桃,丢入嘴里大嚼特嚼起来。卫景安等卫家人分列在堂下,卫庭煦因腿伤只能坐在四轮车上,家奴跪于院内,对李敏颇为尊敬,不过该说的话卫庭煦还是得说。她推着车上前,刚开口说了“回王爷”这三个字,李敏便不耐烦地“哎”了一声,对她挥了挥袖子道:“让你们家管事儿的出来说话,你一个女人在这里掺和什么劲儿。”卫景安微微抬头,目光如炬,忍住了没有开口。卫庭煦倒是没有丝毫怒意,保持着应有的礼节,娓娓道来:“家君过世家母身体不好正在别处静养,恐怕没办法来面见王爷,还请王爷恕罪。”李敏“啧”了一声,对卫景安道:“那你呢?你个大男人站在一旁当陪衬么?像什么样。”卫景安在心中默念“大悲心陀罗尼经”,只当没听到李敏所言。卫庭煦解释道:“新帝登基一事从头到尾都是下官在其中斡旋,二哥并不知情。此事由下官来向王爷解释又有何不妥?”她语调谦和,但所用词汇却没那么温柔,李敏忽地转向她,有些花白的胡须抖了一抖,似乎被他鼻腔冲出的轻蔑之气吹动。他双唇就要张启,卫庭煦抢在他前面继续道:“王爷不就是想要新帝是正统继承人的证据,那下官便将证据呈给王爷过目。小花。”卫庭煦盯着李敏,分毫不让。“是。”小花托了个木盘上前,盘上有一个盖着黑绸的矩形物件,李敏见那形状立即站了起来,眼睛眨也未眨。小花相当大方起将那物件呈到了李敏面前,李敏立即就要伸手去掀,又心思一转犹如被蛰了似的将手缩回去。卫庭煦笑着说:“怎么,王爷不是想看,如何不敢看了?”李敏大叫一声:“大胆!”“没有王爷大胆,就连天子都敢质疑!若是这黑绸之内放的的确是传国玉玺,王爷又如何解释?”卫庭煦身边熊熊燃烧的火筒映在她脸庞上,蒙上了一层诡异之气。“你……你这刁妇,竟敢如此和本王说话!”“王爷一口一个刁妇,可是在藐视先帝亲自所封的朝廷命官?还是说王爷根本看不起女人亦能为官甚至为帝?先帝尸骨未寒王爷便在此地大放厥词,下官听听也就罢了,若是让天子听见了,只怕没有王爷什么好处。”李敏强行将火气压了下去坐回了高椅上,打量卫庭煦的眼神却没移开:“本王一早就听说平苍卫子卓伶牙俐齿能人之所不能,今日一见果然是个凌厉角色。很有勇气,竟给本王戴这些高帽……”李敏身子突然往前倾,一把掀掉了黑绸,“你以为本王不敢?!”黑绸落地,李敏和他带来的这些亲兵们双目圆睁齐声低呼。木盘之上一条玉龙活灵活现几乎腾空而起,和氏璧青润光泽,四周雕有龙纹和浮云波涛,精致无双。平素是天子的随身物件,如今落入了众多凡夫俗子们的眼里,实在让他们大开眼界,仿若见到真龙在前,不由自主纷纷伏地跪拜。李敏目光就像被黏住了一般:“你们……这……这会是真的?传国玉玺难道不是在破城时遗失了吗!如何会在你手中!”“先帝知道国难将至,便让密探护着玉玺和遗诏远离汝宁,到了适当的时机自然交给新帝。”“所以,你竟寻到了玉玺和遗诏?遗诏之中又是怎么说!你竟敢私藏遗诏,可知……”李敏谴责之时,卫家另一家奴又端上一木盘,停在卫庭煦身边。木盘上没有黑绸掩盖,李敏看见了一卷卷起的遗诏。卫庭煦将遗诏背对着李敏展开,安静地看着。李敏大叫一声“大胆”就要上来夺,卫庭煦手中一松,遗诏掉进火筒内,瞬间变被火舌吞噬。李敏傻了眼,他怎么都想不到卫子卓此人能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将遗诏给本王救出来!”李敏大喊,亲兵立即上前踢翻了火筒,用衣服用力拍打想要灭火。待火扑灭之时遗诏已经辨别不出上面的字迹。李敏大怒,要发兵讨伐卫氏,卫庭煦却道:“王爷息怒,下官烧掉的只是一卷没有任何意义的遗书而已。”“没有任何意义?你是说这不是先帝的遗诏?”“不,它的确是李延意亲手所写。”“什么意思?”李敏听她直呼“李延意”名讳时便有了不祥之感,恐怕这件事没他想得那么简单。“王爷是李延意的堂兄,当年颇得明帝重用,想必也知道阮氏秘卷吧。”“阮氏秘卷”四个字一出,李敏犹如五雷轰顶,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九分:“秘卷,你怎么会知道秘卷!莫非在你之手?”卫庭煦但笑不语。……新帝是瑞王的后人,一个名叫李封的十岁男童。李敏亲手打开了阮氏木盒,这木盒上纵横交错着无数刀割斧砍。匆匆看了盒中之物后,李敏迅速转移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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