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便止住了宓贵妃往外送的举动,闻声道:“落雪了,外面冷,你身子弱,就别跟着出去了……今天小五的生辰宴要怎么办呀?”
“那还能如何,”宓贵妃也没坚持,她是为了服侍真宗皇帝早起,只匆匆拢了个小髻披了件外衫,确实也没那兴致去外面再多冻一会儿,闻言只懒懒散散道,“还不是与往年一样,午时在她的华央殿里与那些孩子们摆个小宴,晚上回来再与我们聚一回。”
“怎么,陛下还另有别的吩咐?”
真宗皇帝脸上浮过了一丝不甚明晰的尴尬,顿了顿,犹豫着道:“前日皇后宫里有人来禀,说是有正事要与朕……”
“那陛下就去呗。”宓贵妃懒得再往下听,郑皇后有事,还非得赶到裴无洙生辰这天了,也不知道是多大的事、真事假事。
宓贵妃没兴趣管,只是觉得被人倒足了胃口。
“大不了,”宓贵妃似笑非笑道,“晚上我们娘俩自己吃就是了。”
“毕竟是先答应了皇后那边的,”真宗皇帝自知理亏,低声下气道,“朕尽量早些赶回来,你们先用,不用特意空着肚子等朕就是。”
“倒也不必太急,”宓贵妃抚了抚耳鬓碎发,举手投足,风情万种,笑着打趣道,“不然陛下人回来了,心还不知道挂在外边哪里呢……叫人瞧出来了,还不够扫兴的。”
真宗皇帝哑然失笑,伸手捏了宓贵妃的侧颊一把,叹气道:“你这张嘴啊,真是得理不饶人……朕都好些年没怎么去过承乾宫那边了。”
“这谁家的醋坛子被打翻了啊,好大的味儿,闻着还挺冲鼻子的。”
“陛下想去就去,”宓贵妃示意宫人打起帘子送真宗皇帝出去,最后嗔怪了一句,“臣妾这儿可没人拦着。”
言罢扭身便回去了。
真宗皇帝无奈摇头,略站了站,才上了御辇走人。
早上裴无洙起后洗漱罢,过来向宓贵妃请安时,宓贵妃留了她一道用早膳,席间便与她说起了清晨那件事。
裴无洙看四下无人,又见宓贵妃神情发冷,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坐了过去,握住宓贵妃的手安抚道:“娘……没事,你还有我呢。”
宓贵妃微微愕然,须臾后便是啼笑皆非的无奈之色,拿手指点了点裴无洙的眉心,无可奈克道:“想什么呢……这些乱七八糟的闲醋,你娘我早八百年都不吃了。”
——最多也就当着真宗皇帝的面故意装出似是而非的三分模样来,好满足一下那个男人没来由的雄性虚荣心。
“我是怕你晚上等不着人难受,”宓贵妃神情寡淡道,“毕竟前面的四年他都有陪着你,猛一下地不来了,怕你心里不高兴……不过他不来也好,看着就生气,先前他打你一巴掌那笔账,我都还没跟好好算完呢。”
“啊,那倒不必了吧,都过去那么久了,”裴无洙一听宓贵妃不生气就松了好大一口的气,开开心心地抱住宓贵妃的胳膊,没心没肺道,“我才不会不高兴呢,父皇不来,正好我们还不用那么拘谨顾忌。”
“就我们俩,想干什么干什么、想怎么吃怎么吃,自由又自在……父皇面前的规矩可真是繁琐得叫人心烦。”
宓贵妃听得直笑弯了眼,抿了抿唇,偏过头来,神情促狭道:“娘也是这么想的。”
母女俩四目相对,俱都在脸上笑出了两只一模一样的酒涡来。
用毕早膳,宓贵妃喊了宫人进来收拾,裴无洙赖在她怀里不想动弹,仗着自己今天是寿星公,腆着脸胡乱撒娇。
宓贵妃被裴无洙缠得无奈,干脆搂着她坐在窗边的美人塌上看雪,有一搭没一搭地与裴无洙闲话着:“一会儿都请了谁来呀?”
——午时的宴,因为都是与裴无洙年岁相差不大的亲近故交过来,宓贵妃不想有自己这个长辈在,那些孩子们会惶恐玩不开,干脆就连过问都极少过问。
“没有谁啊,就那几个,”裴无洙掰着指头与宓贵妃算,“阿文肯定来,珺姐姐现在好像住在公主府,阿文多半会带她一起来。”
“今年李沅表哥正好在洛阳,我便提前知会了他一声,他说了到时候会带小和尚,咳,李暄一起入宫。”
“然后就也没谁了吧,哦,可能越启那个话痨也要过来凑热闹,我没特意请他,但他一向脸皮厚得堪比城墙,谁知道呢,也许闲得无聊就过来了。”
大庄朝人过寿的规矩很正统,很少有“不请自来”的那一套。
如果主人家想大办寿宴,多是自己提前散下请帖、约定好时间、地点……倘若主人不请,那就是再想巴结、凑上来攀交情的,最多也就主动送份贺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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