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那不叫臭汗。&rdo;原胥伸出手臂:&ldo;喏,来闻闻,这才叫臭汗。&rdo;周盏打开他递过来的手臂,&ldo;那我的汗叫什么?香汗?&rdo;&ldo;肉麻不肉麻啊?好端端一大老爷们儿,非说自己流的是香汗。&rdo;原胥抱紧双臂,故作厌恶地抖了抖:&ldo;娘儿吧唧的,我听着都臊得慌。&rdo;前面有红灯,周盏停了下来,转头问:&ldo;那你倒是说说,我的汗不是臭汗也不是香汗,那是什么?别告诉我没味儿啊。&rdo;&ldo;当然有味儿。&rdo;原胥凑近,下巴抵在周盏肩膀上,埋在颈窝闻了闻,笑道:&ldo;你这个吧,是诱人的荷尔蒙,特殊场合容易令人发情。&rdo;绿灯亮了,周盏一边启动一边应和:&ldo;那你可别现在发情,天都亮了,咱这面包车玩不了车震,被警察逮住就太丢脸了。&rdo;&ldo;哎,也是。&rdo;原胥敲了敲车窗,又说:&ldo;赶紧攒钱啊,今年的目标是换辆可以发情的车。&rdo;周盏笑起来,&ldo;出息。&rdo;不到7点,&ldo;盏盏鲜果&rdo;开门营业了。周盏在店里巡视一番,看原胥把水果都摆好了,才转身离开。原胥环住他的腰,在他后颈上亲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ldo;下午见。&rdo;周盏开着面包车赶到&ldo;胥哥小面&rdo;时,小二已经在扫地烧水了。周围的小吃店多半卖午市和晚市,早上几乎不开门。7点多,食客大军还未赶到,周盏开始调佐料、熬银耳汤,忙里偷闲看看微信。原胥那边现在还没有生意,发了张水果沙拉的照片过来,写道:菠萝、芒果、草莓、香蕉、西瓜、橙子,想吃哪样?周盏来不及打字,发去一条语音:&ldo;都想吃。&rdo;不一会儿,新的消息传来,仍旧是图片加文字:想得美,只给你吃香蕉。周盏还想再回,这天是周四,夏天水果卖得好,原胥进得不多,中午1点就关了门,回家冲凉洗衣,给狗儿子倒上满满一盆狗粮豆子,又添足了水,出门前换了身进货和守摊时不穿的衣服,在镜子前照了好一阵,又是理头发又是整衣领,最后满意挑了挑眉,拿出两枚款式普通的男士戒指戴在无名指上。面包车被周盏开走了,原胥只能乘轻轨去&ldo;胥哥小面&rdo;所在的商圈。好在这个时间段车厢里人不多,冷气又开得足,比开着那辆破车在公路上跑惬意得多。原胥赶到面馆时,铺子里还剩几位食客,小二在收放在店外的板凳,原胥往里瞧了瞧,没看到周盏的身影。原胥是面馆的&ldo;常客&rdo;,每周起码来一次,小二早就将他认熟了,上前招呼道:&ldo;哥,又来吃面啊?&rdo;&ldo;要收摊了?怎么没见你们老板?&rdo;原胥拖开板凳坐下,又往后厨瞧了瞧,布帘下看不到周盏的腿脚,大约确实不在店里。&ldo;盏哥刚下好几碗面,见没有新客人,就去街口的罗森买烟去了。&rdo;小二说:&ldo;马上就回来,哥,你是先等等,还是尝尝我的手艺啊?&rdo;原胥笑:&ldo;那我还是等他回来吧。&rdo;小二撅起嘴,&ldo;我跟盏哥学了几年了,手艺不差的。&rdo;&ldo;但我还是想吃你盏哥下的……&rdo;原胥顿了一下,突然想起早上在微信里说的话,蓦地笑了起来。小二不知道他为什么笑,刚想问一问,又来了新客人,这下没工夫闲扯了,只好丢下一句:&ldo;哎,人比人气死人哦,哥,你咋傻笑都这么帅呢?&rdo;原胥摸着俩靠在一起的戒指,往店外一瞧,正好看到提着便利店口袋的周盏。两人目光相对,却都默契地挪开。小二喊:&ldo;盏哥,4碗红汤,2两!&rdo;&ldo;好。&rdo;周盏从原胥身边经过,在谁都没注意到时,迅速拿出口袋里的八喜冰淇淋放在原胥面前。小面出锅,小二端过来时,原胥手里的冰淇淋已经被干掉大半。小二&ldo;咦&rdo;了一声:&ldo;哥,你啥时候买的八喜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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