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模作样了,朕不做免罪那一套,有话便说。”皇上跟这二人都是交情非同寻常,也不跟他们拐弯抹角。
“是,那臣就大胆放肆了。”那人又抬头看了惋儿一眼,几乎掩盖不住眼中的杀气,“净植轩的桐姑娘在商场上久负盛名,可能的确是人才,可是臣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把她选进宫来,依臣看,桐贵人也只是清秀而已,而且听说年纪也不年轻了,路家极力把她接进宫来的居心可议。”
“白卿这么说不怕得罪炽勤?”皇帝好像突然高兴了几分,神情也透着愉快。
“勤王爷秉性耿直,路太妃更是慈祥善良,我那么说完全不是针对路家,我只是对事不对人。”
名炽勤的勤王爷斜眼看过去,似笑非笑,语气很柔和地说:“白梗兄真会说话,若是我再说什么,不是显得我不耿直,我母妃也不善良了吗?皇上,这次南疆的祸事不如派白兄前往,我想凭白兄的三寸不烂之舌定能不费一兵一卒就化险为夷。”
“炽勤,你想陷害我?”名白梗的男人突然低吼起来。
皇帝笑的更开心了些。
“白兄此言差矣,为国家出力匹夫有责,怎么能说陷害,皇兄,您说对吗?”炽勤依然温文儒雅,不紧不慢地道来。
“好了,炽勤,你就不要再逗白卿了,他一介文生,若是被派去边疆,不要说谈判,光两军对峙的气势,就吓也吓死他了。”皇上假好心的劝和。
“皇上……”白梗不甘的嚷,“你们兄弟俩每回都合伙欺负我。”
“有吗?”炽勤王爷不痛不痒的掏掏耳朵。
“既然知道,你还每次都惹上炽勤?”皇上哈哈笑着,轻松而愉快,仿佛只是坊间喝酒逗乐的贵公子,没有操持着生杀大权,也没有君臣上下之别。
但是在那样轻松和谐的氛围里没有惋儿的地方,她本来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召她来政事殿,但现在她知道了,她的角色和这个殿里随处站着的宫女太监没有两样,甚至和一道屏风,一樽瓷器没有差别,就好像今天如果皇上得了个新鲜的物件,他摆出来跟他的臣子也是好友把玩鉴赏,这里面有他们的手足之情,君臣之谊,有很多,但都跟那个物件无关,她如今就是那个物件,只负责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摆出来,供他们谈论评价,却轮不到她本人有任何意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三个从边疆战事谈到朝廷政事,最后问到炽勤王爷的婚姻大事。
“炽勤,朕老听母后说起你的婚事,到底你是如何打算?”
“一定是我母妃老在太后面前叨唠,害的太后她老人家为我操心。”说到太后,炽勤王爷也不由自主的严肃了几分。
“这也难怪太妃,你都多大了,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很好说话的样子,怎么一碰到婚事就死不点头呢?今天为兄的倒要问问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皇帝坐在龙椅里,跷起腿,半倾着身子,一付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样子,王者威严又淡淡的渗透出来。
“是朕赐你的那些女人都不够美?”
“够美了,只是不够身家。”白梗凉凉地说。
皇帝挑了挑眉,“那,是那些王公将相家的女儿不够温柔贤淑?”
“人家爱的又不是温柔贤淑。”白梗举起手指对着琉璃瓦观赏自己刚修整齐的手指甲。
“哦,”皇帝放下腿,淡淡威严地说道:“看样子,白卿实在知道一些朕不知道的内情,来来来,告诉朕,这个勤王爷到底看中了哪家的够美够身家的却又不温柔贤淑的千金?”
“说到这个够美够身家却不温柔贤淑的千金,皇上可能听说过,但绝对没有桐贵人知道的清楚明白。”白梗闲闲凉凉地说,话题就这样扯回了惋儿身上。
惋儿已经站到腿发酸,头发涨,当所有人目光转到她身上时,她正看着殿外的雨。
“桐贵人,你倒说说看。”皇帝圩尊降贵地问。
惋儿恍惚了一会,才意识到皇帝是在问她,她很幽柔地回答:
“雨好像要停了。”
每个人脸上都冒出了黑线,不知道这个桐贵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雨停不停跟勤王爷看中哪家千金有什么关系?
“敢问桐贵人,你知道皇上问的什么问题吗?”白梗心思叵测地问,笑的很友好,也很奸诈。
“我只知道皇上让我说说看,至于那之前的所有对话和我有关系吗?”惋儿完全收回视线,冷冷地回答。
白梗一愣,炽勤王爷抬头看了她一眼,至于皇上,他一直看着她等着她回答,听到她的话,俊眸中闪过数道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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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会对路家的积怨太深?”炽勤和白梗走出皇宫时,炽勤温和地问,很真诚,没有任何嬉戏的成分。
白梗闻言,停住了脚,细细地看了对方一会儿,然后才凉凉地说:“我们说好不为路家争执的。”
“是,所以我不预备跟你争执,只是我认为桐贵人是无辜的,你不应该把跟路家的恩怨迁怒到她身上。”他很温柔地陈述。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白梗道,他们既没乘轿也没骑马,只是徒步走到皇宫外的街道上,“虽然你不说,但我知道你素来也不赞同路家的所作所为,“按照路家人的脾气,他们会平白无故地送个姿色一般的女子进宫吗?他们一定很清楚,凭桐贵人的姿色想要在后宫中有所作为简直是做梦。”
“这次去接桐贵人进宫的是我表弟路丛,他一向玩不来心计。”炽勤道,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一直跟这个表弟走的近些。
“可是路家的那一帮老头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会允许你路丛表弟随随便便弄个人进宫?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其实,这次白梗倒真的是冤枉路家的那一帮“老头子”了,他们原本不知道净植轩当家的真面目,后来等路丛从远溪镇把人接来时,已经来不及做任何改动了,见惋儿虽然没有天姿国色,倒也清秀养眼,所以只来的及教了些宫廷礼节就送进宫来了。
但熟知路家人秉性的人不清楚这个内情,白梗不清楚,炽勤同样也不清楚,想起刚才在政事殿,她的应对和风采,他也默然,不那么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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