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的时刻终于到了吗?安纳金下意识与彼得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里紧张的情绪。
“这孩子必须要回到他的宇宙中,他属于那里。”欧比旺补充道,“我很遗憾,安纳金。”
安纳金沉默着朝卢克与莱娅的方向走了一步。
彼得脸色瞬间失去血色,比被电击的时候还要惨白。安纳金一直惦记着回这个宇宙看自己的儿女,彼得心知肚明,他不敢赌安纳金的选择。来到这个宇宙后,彼得就像鸵鸟一样,对可能来临的时刻装作不知道,此时此刻,最后一只靴子终于要落地了。
安纳金走到卢克他们面前,开口道:“在这个宇宙,从出生起加诸我身的任务,我最终完成了。”
“想见的人,我已经见到了。”他的视线缓缓扫过卢克、莱娅、c-3po、r2d2、本索罗。
“曾经亏欠过的,我努力弥补了,当然,可能还是不够,但我确实竭尽全力了。”他目光在卢克与莱娅身上停留了一瞬间。
“不管怎么说,我在这边已经没有遗憾了,我很满足。”安纳金说,“我要与你们分别了,这次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了,希望你们多加保重。”
片刻的沉默,卢克率先开口:“我们属于你的过去,彼得属于你的未来。他是个很好的小伙子,你——爸爸,你要珍惜他。”他有些别扭地把那个词说了出来。
安纳金笑了出来:“谢谢你,卢克。你抓紧机会,在七十岁前找个对象吧?莱娅的儿子都有女朋友了。”
卢克想不到自己这么大年纪还能被家长催婚,一时间呆立在原地。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安纳金开心地给了卢克一个重重的拥抱,“别放在心上,儿子,愿原力与你同在。”
“愿原力与你同在。”卢克嘟哝着。
接着,他期盼而紧张地看向了旁边的莱娅。
莱娅叹了口气,复杂地对安纳金说:“这次确实多亏了你的帮助,我很感激。我真应该早点把你的故事完整告诉给本。”
“没关系,那孩子还有救,他已经重归光明。不过,怎么处理第一秩序就是你们要头疼的事情了。”安纳金说,“银河系的未来就交给本与蕾伊了,他们是新一代的希望。不过你和卢克要好好训练他俩的剑术。实在不行,可以叫欧比旺的英灵帮忙,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咳!”欧比旺在他身后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表示不满。
莱娅会意地笑了一下:“或许,现在更重要的是给本解释他的‘继外祖父’是怎么一回事,不然这孩子又要钻牛角尖了。”
她欣赏了一会儿安纳金窘迫的表情,然后继续道:“卢克告诉我,3po与r2d2曾经是你的机器人。他们见证了我与卢克的成长,也见证了本与蕾伊的成长……多保重,愿原力与你同在。”
莱娅没有把话里的意思说完,不过安纳金已经明白了她想表达的内容,他欣慰地祝福道:“愿原力与你同在。”
安纳金又抚摸了r2d2的头,与c-3po拥抱了一下,虽然两个机器人已经没有关于他的记忆,但没有抗议。
最后,安纳金转向本索罗:“没想到莱娅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听你妈妈的话,好嘛?不要再学达斯维达了——这是前任达斯维达给你的忠告。”
本索罗愣愣点头,勉强憋出了一个“嗯”。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好。安纳金给了他和蕾伊一人一个拥抱。
跟这边宇宙的亲人们一一说完话后,安纳金重新回到彼得身边,握住了他的手。之前因为电流过载,战衣的手套部分已经破损了。彼得露出来的手指冰凉,全是湿漉漉的汗水,可见他此前心里有多不安。
“我当然要选择你了。你对我这么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安纳金冲彼得笑了笑,仿佛能听见对方扑通扑通的紧张心跳声,“该回家了。老实说,我真有点想念纽约的热狗了。”
“回去以后,我请你吃。”彼得涩声道,“我很高兴,安尼,真的。”
欧比旺有点不忍直视地插嘴:“好了好了,有什么浪漫的话留着回去说吧。愿原力与你们同在。”
“愿原力与你们同在。”安纳金与卢克他们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这句祝福。
最后一个单词还未完全消散在空气中,安纳金、彼得的身影已经渐渐淡出了这个宇宙。
等到视野再次恢复,映入二人眼中的是一间狭小、凌乱的卧室,墙上贴着摇滚乐队与钢铁侠的海报,床下散发着熟悉的臭袜子味。
“喔!是我家!”彼得立刻认了出来,或者,也可能是闻了出来。
“原力这次可真贴心,竟然提供送货到家服务。”安纳金点评道,“上次我醒过来还是在荒郊野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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