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朗,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
“从小到大,无论秦明泽和他提什么条件?他都会痛快的点头答应,”秦司朗说着不禁露出一抹苦笑,“我,”他欲言又止,“算了,不提他们了,对了武蔓,那个儿科徐大夫有说小乾坤什么时候会痊愈吗?”
秦司朗苏醒过来后,得知武乾坤因为受车祸后遗症影响,从而患上了失语症,他很是自责内疚。
更恨不得替小小的他承受着一切。
“司朗,徐大夫也不敢和我保证,小乾坤会何时恢复语言功能。
不过他和我说过,只要有家人的细心照料,每天陪在他身边,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他就一定会重新开口说话的。
况且他现在已经会喊我妈妈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小乾坤就会好起来,尤其你现在已经苏醒过来,每天有你陪着他,他肯定就会把那场车祸遗忘掉。”
在听到武蔓这么说后,秦司朗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对了司朗,我想和你说件事,但在我说完之后,我希望你能理性一点。”武蔓目光灼灼地看向他,显得很是局促。
看出她很不安,秦司朗努力抬起胳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吧!武蔓,我听你的话,绝对不会让自己激动。”
“那好,”武蔓冲他点了下头,并且反握住了他的手,“司朗,我无意间发现了一本妈妈生前所写的日记。”
秦司朗一听她提起他妈妈,顿时坐直了身子。
他眼睛更是一亮,急忙的问道:“什么日记?在哪?赶快给我看看。”
“你等我一下,”武蔓说着赶忙起身,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从中取出被她放好的那本日记,连柜门都忘了关,小跑着步走到了他的身前,递给他,“就是这本日记。”
秦司朗双手颤抖的接过她手中的日记,迫不及待的打开它,在看到他无比熟悉的字迹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了出来。
自从他母亲骆玉美去世,他一气之下去了国外表舅家,一住就是十多年,期间就除了四年前那一次短暂地回到了家中,除此之外,他再也没有像此刻这么零距离接触,有关他母亲留下来的遗物。
他低下头,轻柔抚摸怀中的日记本,就像是在抚摸他母亲的额头。
一瞬间,往事依稀划过脑海。
他的母亲是那么的慈祥善良,无论是对待家里的佣人,还是司机甚至是园丁,她都一视同仁,尤其到了逢年过节,更是细心周到的会为他们准备很多礼物,红包自然不会少下,哪怕就是新来没几天还没过了试用期的佣人,她也会为她们准备,从不曾遗落任何一个人。
她会在他小时候生病发烧哭泣吵闹时,将他温暖的抱在怀中,耐心的轻言细语哄着,更会在他不小心磕倒碰到的时候,在一旁给他鼓励,让他自己爬起来。
她还会亲手为他烹饪出许多可口香甜的饭菜,在他挑食不想吃饭的时候,温柔的冲他念那首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在一旁劝他,农民伯伯在田间劳作很辛苦,如果司朗不吃,那他们会很伤心的。
每逢听到这儿,他就会瞪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仰起头瞅着她,不出五分钟,就会端起手边已盛满饭菜的小碗,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他本以为父亲工作繁忙不着家,但他还有母亲的日夜陪伴,所以他还是很幸福的。
只可惜这种幸福,在他十三岁那年戛然而止。
那天,离他十四岁生日只还剩下一个月的时间。
他再也等不到她绞尽脑汁准备的礼物。
他再也吃不到她亲手煮的荷包蛋面条。
他再也看不到她那充满慈爱微笑的脸庞。
他更是再也听不到她温柔悦耳的声音。
那年夏天,她在抱了一下他,他还没有感觉到她体内的温度,她就走到了阳台边,爬了上去,再然后,她连哭带笑嘴里说了一句对不起后,就如同一道闪电跳了下去。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他丝毫没有任何防备,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从活生生的一个人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身下的血更是将她着陆的那片地,渲染成了一摊湿漉漉的小水洼。
连同他那颗幼小的心灵,也一并埋葬了进去,与小水洼融为一体。
从此他的心里就和被砸开一个小洞一样,怎样填也填不满。
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填的进去。
只有仇恨,无尽的怨恨,肆意蔓延出来,占据他整个胸腔,侵蚀了他的脑海,毁了他童年所有的期待与美好。
而作为他父亲的那个男人,作为他在那时最需要的亲人,他却搂着家中的小保姆,撞入了他的悲伤双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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