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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辰默的脸色瞬间下沉。

顾小语立即咬着唇，没敢继续说下去。

但，依旧睁着圆溜溜的眼眸，盯着他一双高深莫测的眼。

“她没骗你，确实时日无多。”

封辰默这一刻的口吻有点冷，冷冰冰的，就像没有任何情感的冰山。

“胃癌，正在扩散中，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顾小语呼吸一滞，指尖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可是……可是我看她……她很精神……”

明明这么乐观硬朗的人，怎么可能？封总是骗她的是不是？

可是，谁会用自己奶奶的健康，来骗人？

而且，她分明看到封辰默在说到这事的时候，眼底一闪而逝的忧伤。

封奶奶她……

“所以，现在来完成她的心愿？”封辰默忽然压了下来。

顾小语立即被他沉重的身体，压得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她小手抵在他胸膛上，颤声说：“什、什么心愿？”

现在……想吻她

什么心愿，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努力一下，怀个宝宝，在奶奶有生之年，将孩子生下来。

封辰默盯着身下这个青涩稚嫩的小丫头，目光有几分复杂。

过去很抗拒这种事，现在，似乎莫名就期待起来。

如果一定要怀个孩子，那个为老不尊的家伙才能安心，那……让她来当孩子的母亲也不差。

至少，他不抗拒她的身体，这是二十七年来，第一次碰到自己不讨厌的女人。

甚至，不仅不讨厌，还特别期待和她的身体亲密接触。

但显然，身下的小丫头却心不在焉的。

因为封奶奶这件事，心里还在不安着。

“你不要再乱喝酒了。”忽然，她一把揪上他的衣襟，眼底闪烁着点点湿润的光亮。

“别再喝那么多酒，对胃……不好的。”

封辰默眸光跳动：“你怕我也得胃癌？”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其实，真的怕。

虽说这种病不会遗传，但，也不排除会有家族性通病。

酒喝太多总是不好的，哪怕她其实没见过他喝多少，但总觉得，他一定是个非常喜欢和红酒的人。

“能别喝那么多吗？”顾小语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眼底有着真诚。

封辰默没说话。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要求他做什么，她是第一次。

不过他发现，自己对她的要求，似乎也不觉得烦。

“那你得要时时刻刻提醒我，要不然，我会忘记。”

一颗心，因为她眼底的诚挚，某个地方莫名软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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