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南郡王初来京城国子学就横扫启字生所有科目头甲,这场子砸得漂亮!叶勉瞪着眼睛,心里默默为叶侍郎默哀了三秒。此事自然在国子学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从学生到师长都和启瑞院一样人前人后的议论纷纷,不过叶勉却没像其他人一样关注此事太久。只因课钟鸣了两遍,阮云笙却还没有来,叶勉趁着先生不注意写了张纸条扔给前边的魏昂渊问他。魏昂渊也摇了摇头。叶勉皱了皱眉,好不容易熬到散课,先生刚卷起书本还没走出学屋,叶勉就提脚先跑了,气的先生在后面把胡子吹的老高。叶勉去了教苑找贾苑正。贾苑正也正想找叶勉打听呢,看着叶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他没有告假,现在你们胆子越发大了,待雪化干净了,挨个儿去你们府里走一遭!”叶勉讪笑着又赔了不少好话逃了出来。他隐隐觉着有些不大对劲,阮云笙做事向来比他们周全,平时旷学都是神不知鬼不觉掩盖得漂亮,哪会这么大喇喇地让学里抓他把柄,而且昨儿个邀他来叶府也没来果然,几人午后从膳堂回来时,就看到阮云笙脸色不大好看地坐在学屋里发呆。“云笙!”叶勉几步跨过去。阮云笙回了神,抬起头冲他笑了笑,苦味盎然。人多嘴杂,几人进了暖阁,魏昂渊把侍童都驱了出去。“怎么回事?”“我们阮府里出了点事,这次恐不能善了。”阮云笙垂眸道。几人大惊,阮云笙一向稳妥,他说不能善了,那必然是出大事了。“可是阮都御史?”李兆率先反应过来急问,又呐呐道:“没听我爹说过啊”阮云笙苦笑,“哪能还没个定数就闹的满朝皆知,如若真是那样,我们阮家也是彻底完了。”“别胡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讲。”叶勉凝眉道。阮云笙叹了口气,“我爹七年前还是副都御史时,在江南巡视,路过兆安县,那兆安县知县是我们阮家一远房亲族,碰巧他们有一灭门案重囚要定罪,因那重囚是兆安县县尉,有官职在身,需当地州府清史司上呈到京城刑部与都察院,那知县见我爹人在兆安,便直接呈与我爹。”“可是那案子有问题?”魏昂渊皱眉问。阮云笙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爹与当地清吏司复核过后,当时见没什么问题便将此囚判了秋斩,后呈与京城批核,那犯人便被处决了,哪想”阮云笙攥了攥拳头,“哪想前几日,一举子到大理寺去翻案,要翻的就是此案。”几人大惊,“那举子是什么人?此案果真冤案?”“那举子是那县尉的外甥”,阮云笙咬了咬嘴唇,“大理寺暂把此案压了下来,私下知会了我爹,我爹他们拿着举子手里的证据暗中调查,那县尉果然是被人陷害。”叶勉咽了咽口水,“阮都御史只是参与此案复核”“大文朝律,凡御史犯罪,加三等,有脏论重处,”魏昂渊拧眉打断叶勉,“现在坏就坏在那兆安县知县和阮家有亲,有些事就说不清了。”几人从暖阁出来,学屋里有两个爱闹的本想打趣他们,问他们在暖阁里偷偷摸摸商量什么坏事呢,却见几人都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便没敢吱语。启瑞院学屋罕见地在课休期间没人打闹喧哗,来上课的先生进了院子,没听见屋里有动静,又重新退了出去,仰头看了下院匾见没走错才重新抬脚迈进屋来。兆安县县尉的冤案平反没几天便在京里闹的沸沸扬扬,毕竟是举子亲来投案,大理寺能压下几天给阮家来谋划已经是天大的面子。大文朝律法严明,查证后,经办此案的十几个官吏从狱卒到官员全部按过追责,地方主审官及刑部清吏司郎中革职查办,兆安县县尉遗孀按例抚恤。阮云笙的爹是大文朝正三品大员,在朝里的势力盘根错节,本来复核错一处地方小官的冤案也不会伤到根本,奈何御史这种言官,弹劾百官纠察官狞,平时最是要行正坐端的,这些年下来得罪的人数不胜数,朝中各方势力拉扯了几回之后,皇帝亲着大理寺卿调查阮左都御史是否“受贿枉法”,而后再做定夺。朝上风云变幻,对学里影响却不多。天气渐渐转暖,满城的积雪早已化了个干净京城的阳春三月虽不比江南那样绿柳芳枝,却也是春华风暖,让人愉悦。今儿是三月初九,学生们要登山拜魁元庙。宝丰院撤了屋里最后一个火盆,一大清早,叶勉站在地上举着胳膊让丫鬟们伺候他换春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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