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河扶了扶头上的步摇,满腔怒火更如裂堤之水,呼啸而来。
她正欲进门,一抬眼,就见温绮罗正缓缓踱步而出。
温绮罗一袭淡青襦裙在曦光下氤氲,如雾如纱,衬得其仙姿玉色,且眉眼笑意盈盈,悠然从容,像是立在此处观看温诗河的笑话。
一见此情此景,温诗河只觉一口气闷在胸口,险些喘不上来。她指了指院中那仍未散尽的硝烟,质问道:“你这是作的什么妖物?差些把我这命撂下,便是二妹妹霸着管家之权,也不用急着这般处置长姐罢?”
温绮罗好似全然听不到她的怨怼,美眸落在温诗河鬓边灰白之处,语气里透出几分促狭:“长姐这话说得怪吓人,我不过在院中试些新鲜物事,哪里便招惹到阿姐的‘命’了?”
她唇角盈着细微弧度,端的是一派气定神闲,偏生更似撒了把盐一般,直往温诗河的怒处撒去。
“温绮罗!”温诗河大步踏前,已然压抑不住嗓音里的愠怒,“自你掌管中馈,越发不像话了,眼里可有家法?我们只是随爹远赴前线的家眷,不是由你性子,捣鼓这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儿!”
温绮罗淡然地听着,眸光虽未正视温诗河,却在袖中轻叹一声——前世,温诗河言行端庄平和,虽偶有嫉妒之心,却隐忍得当。
此番浓烈火气,只怕还是因掌家权旁落,方勃然失态。生平最是倨傲的长姐,哪里受得住她这般挤兑?
想着,她唇畔的笑意更显几分淡意,“阿姐言重了,今日不过是试些治敌之法,方才那声响,也不过是个意外,怎地倒成了随心妄为?如今爹爹不在,这内外诸事,非我不得理,其中轻重缓急,总得分个先后才是。”
这话说得虽轻,却是针针见血。
“治敌之法?你是说,这震天的声响,是你寻的治敌之策?”温诗河此时可顾不得温绮罗话中蕴含的敲打之意,她莫以为自己听到了什么乐子一般,直勾勾的盯着温绮罗。
温绮罗知道温诗河只当她研究治敌之法是个笑话,也不着急辩解,只微微抬了抬下巴,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脖颈,“阿姐既不信,我解释再多也是徒劳。”
温诗河一听这话,只觉得温绮罗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二妹妹莫要装腔作势!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儿,也敢妄称治敌之策?若你执意扰乱府中安宁,败坏门风,我作为长女,自不会袖手旁观!”
眼见她这般疾言厉色,温绮罗只是淡淡一笑,“阿姐何必动怒,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过几日自有分晓。”
话音未落,绮雪院中又传来一声巨响,比方才的动静还要大上几分,震得屋瓦上的琉璃都簌簌作响,众人又是人仰马翻,温诗河更是被震得头晕眼花,差点摔倒在地。
她死死地扶住身旁的石柱,脸色已是铁青一片。
“温绮罗,你简直无法无天!”温诗河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温绮罗的鼻子骂道,“我管不了你,我这就写信给爹爹,让他回来好好治治你!”
温绮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阿姐请便。”
温诗河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心中盘算着要怎么在信中添油加醋,好让温长昀狠狠责罚温绮罗。
可温诗河的反应,正中她的下怀。
一封家信不比旁的,哪怕写的全是对自己的口诛笔伐,于那有心之人看来亦是无关紧要的女儿家事。
温长昀若是因忧心自己回了府,温绮罗就能名正言顺的将研制的火药展现给父亲,且不被他人惊觉,这可是她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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