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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回（第4页）

&ot;母后，不是坊间说的那样。&ot;秦砚赶紧同皇太后解释道。

皇太后不信，&ot;如今你不必替他辩护，哀家亲自去问!&ot;

秦砚无奈，只能陪着皇太后进了宫中一趟。

路上她没敢说自己骗沈旷签和离书的事，只说了两人都同意和离，说起来她还有些愧疚，皇太后待她如亲女儿一般，只是她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秦砚苦笑一声，事已成定局，就是要在皇太后回来之前和离。若是皇太后劝劝，她狠不下心的。

皇太后风风火火到了广华殿，沈旷一早得了消息，已经在等着了。只是见到跟来的秦砚，眼神不免总是落在她身上。

&ot;怎么回事?&ot;皇太后刚坐下就拍着桌子问。

沈旷看了秦砚一眼，非常有默契的都略掉了和离书的事，只说是都同意和离，便和离了。

&ot;母后，事情就是这样，朕与她已经商量过了。&ot;

皇太后还是气得不行，说和离就和离，一点征兆都没有。连问个缘由都问不出来，问就是不合适，过不下去。

&ot;真的?&ot;皇太后叹着气问向秦砚，已然不能改变什么。

&ot;皇后……不是非儿臣不可。&ot;秦砚眼神垂落，这是实话。

皇太后静默半晌，拉着秦砚的手说∶&ot;阿砚，哀家跟皇帝单独说说。&ot;

秦砚点点头，退了出去。

皇太后连忙搭在儿子的手臂上，问道∶&ot;儿啊，你真想和离?&ot;

儿媳那已经是问不出了，那她还是有些了解儿子的。

沈旷不答。

&ot;你不想，对，你不想。&ot;皇太后深吸一口气，苦笑一声，&ot;你比先皇强。

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也怪她，教会了儿子如何执掌天下，却没教会儿子如何讨人欢心。

皇太后在冷宫待了四年多，早就看清楚这深宫困苦，根本无人能幸免，就连皇帝也一样。所以皇帝决定争储那天她就问过，可真的想清楚了?

通往金銮宝殿是一条孤独的路，甚至到了最后孤身一人，一无所有。

她的好儿子答∶&ot;得偿所愿，不会后悔。&ot;

如今她没法问皇帝后不后悔，只能劝一声一

&ot;也罢，好聚好散。&ot;皇太后轻笑一声。

但没想到沈旷此时接了一句，&ot;再聚不难。&ot;

三人在广华殿用了晚膳，秦砚许久没来，好似有些陌生。但皇太后热络地跟她说着路上的见闻，仿若已经忘了刚才的事情。

一如往常，皇太后与秦砚说着趣事，沈旷则是出耳朵听。

用过之后皇太后还想留秦砚在宫中住一晚，但秦砚还是坚持趁宫门没落锁之前回去。

&ot;皇帝，夜深了送送阿砚吧。&ot;皇太后摆着手。

秦砚已不是皇后，自然没法坐轿辇，一路走到宫门口，沈旷也跟到了那。

&ot;您让人在城里传的那件事?&ot;秦砚忽然问。

沈旷没否认。

&ot;倒也没必要赔上您的声誉。&ot;秦砚轻笑一声，只要能和离她也不奢求什么。最坏的结果都想象过。

沈旷向来不在意那些坊间流言，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那是说你行的端坐得直，百姓自然看得出谁是好皇帝。

从来也不会去管坊间流传什么，更不像是能做出引导百姓言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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