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生就在c黄边,一直低着头一直看着我,他细长浓密的睫毛翘着,如同天鹅的翅膀,浓密得仿佛天生的心事,明明暗暗地投影在眼底,深不可测;而他的嘴唇却截然相反,嘴角永远是微翘的,宛如上弦月,即使流泪的时候,也是微笑的模样。这两种矛盾的存在,让他拥有了谜一样的气质。上一刻,我还在另一栋房子里决绝地发泄着这些年来爱而不能的绝望悲伤;而当真实回到这个世界的这一刻,我却知道自己是如此害怕面对同凉生这&ldo;崭新&rdo;的关系。他给我盖好被子,便一直在c黄边。他抬手,轻轻地,整理着我微微凌乱的发丝,眉宇微皱,却藏不住眉眼间微小的压抑着的生动情意,他说,今天,你说了很多疯话。一点儿都不像你。他的唇角微微一勾,说,可是……他没有说下去,就这么守在一旁,仔细端量着我,良久,他说,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们重新开始吧,就当现在,你十七岁,我十九岁。好不好?就当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好不好?他将我的手轻轻握住,抵在颌下,下巴一寸一寸地蹭过我的指尖,一滴泪,隐忍着,滴落,吻过他仰月般的唇,落入我的指间。恍惚间,就像是那个遥远了的夏天,真的不曾离去。老陈在门外,声音很轻,先生。凉生迅速收了情绪,起身,开门。老陈探头,看了一眼,说,小姐睡下了?凉生回头看了我一眼,转身,冷静地点了点头。老陈又看了一眼凉生脖子上的抓痕,不住地懊恼,说,唉,真是的,怎么出个门就受伤了呢。凉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自言自语般,说,要不受伤,今天……还不知道怎么收场。他是真无奈,前一秒还对自己诀意满满的女子,下一秒看到他被抓伤后,竟又是惊声尖叫又是心疼地抱着他哭。原来,一个女人的心,从决绝如铁,到柔软如泥,竟可以,只隔了一只猫爪子的距离?她们到底来自什么星球!我蜷缩在c黄上,阖着双眸,脸也不免微微一红。所谓女子,心动因爱,心痛因爱,心恨也因爱;心硬因爱,心软因爱,心狠也因爱。贪嗔痴慢疑,无不因爱而起。老陈还在一个劲儿地纠结,说,也不知道狂犬疫苗对被猫抓的伤口管不管用。安德鲁都说了,就是打了狂犬疫苗也不敢百分之百保证没事。这……怎么是好啊!凉生说,听天由命好了。老陈却焦急无比,不住地叹气,说,唉,不怕一万,就怕……凉生冷淡地看了老陈一眼,眼神里透露着&ldo;陈叔,你是我的管家,不是我的奶妈&rdo;的信号,嘴里只说,好了!老陈似乎还是不满,说,还有,我实在想不通,先生你干吗把那个什么菇给弄法国来。费这些精力,还不如在这里直接买一只呢,好歹是你自己的猫,你好端端的去弄什么大少爷的猫……凉生突然翻了个白眼,声音冷冷地,挤出一句话,说,我偷他的猫怎么了?他还飞巴黎偷我的女人!他这逻辑一出,老陈直接反应不上来,嘴巴张得老大。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一个总是一本正经的人突然犯二。老陈看了看凉生的脖子,又小心翼翼地问,那……那个什么菇怎么处理啊?凉生说,炖了吧。老陈说,啊?凉生说,啊什么啊,好好照顾。他心底微微一声叹息,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从小到大,猫是她的命。小咪不在了,让冬菇陪她吧。说完,他碰了碰脖子上被冬菇挠伤的地方,嘴巴一勾,像个自负的小孩,说,总有一天,它会乖乖地待在我的脚边的。他说,总有那么一天。老陈只是看着他,微惆怅,多大的人,跟只猫赌气。凉生转头,看了看c黄上的我,见没惊扰到,也就放心了。他解了解衬衫的衣扣,低头,眼眸冲老陈微微一斜,有种别样幽暗的光,好了,下楼吧。老陈一看他解衣扣,连忙会意表示&ldo;我懂了&rdo;,转头离开。凉生也跟着走出门。老陈一回头,嘴巴张得老大,您怎么也出来了?您不是、不是……凉生冰着小脸,眉毛高高挑着,看着老陈,鼻孔里冒字,不是什么?不是宽衣解带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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