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那老头好奇地问道:“哎?后生,你这跑到咱们翼州来做什么事呀?”
王楚植则是大大咧咧地回答道:“嗨,这不是走亲戚,谁知道突然发大水了,这不,直接就被那汹涌的洪水给卷入水中去啦!”
老头闻言,脸上露出了无比震惊的神情,忙不迭追问道:“哦哟,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大水?那发的呀?”
王楚植挠了挠头,故作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嗯……好像就是那条叫做什么来着……对了!禹河!”
老头一听“禹河”二字,顿时惊得从地上跳了起来,扯着嗓子向屋里喊叫道:“哎哟喂,老婆子啊!快来听听,这位后生说禹河发大水啦!”
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早饭的老婆婆听到老头的呼喊声,匆匆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了出来,嘴里嘟囔着:“咋回事儿啊?咋呼啥呢?我这儿还忙着做饭呢!”
说着,她一回头正好看见姜理理静静地站在门口,于是赶忙关切地询问道:“姑娘,你可算是醒来啦!身子有没有觉着哪里不太舒服呀?要是有哪儿不得劲,可得赶紧跟大娘说一说!”
姜理理轻轻摇了摇头,这时,老婆婆又转过头冲着王楚植大声喊道:“后生!你家娘子已经醒过来啦!”
王楚植一听,立刻从地上蹿起来朝着姜理理跑了过来。
“哎,想当年啊,老头子我在武安军当兵那会儿,那群辽狗想要打过来,门儿都没有!”老头满脸通红,与王楚植重重地碰了一杯后,便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述起往昔的峥嵘岁月来。
“哟呵,大爷,真没想到您当年还当过兵呐!”王楚植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位看似平凡无奇的老人。
“那可不咋滴!老头子我当年可是跟随尉迟敬德将军麾下征战沙场的!”说到此处,老头不禁挺直了腰板,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金戈铁马的日子里。他砸吧砸吧嘴,继续说道:“想当初,咱们跟那帮辽狗在战场上杀得昏天黑地,他们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这时,一旁的老婆婆打断道:“得了得了,老头子,可别再说啦!瞧你这酒劲儿一上来,话匣子就关不住!后生啊,实在不好意思,家里就只剩下这么一间房了。而且这床嘛,确实有点小,只能委屈你们小夫妻俩将就一晚!”
王楚植一听这话,连忙摆手道:“不将就,不将就。”
说完,他赶忙上前两步,搀扶着老头,慢慢地将老头送回到了房间里。
待安置好老两口后,王楚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然后转身默默地走出了房门。
他来到了另一间屋子前。轻轻推开门,屋内一片静谧,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银白的光斑。
王楚植反手关上房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姜理理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和微妙。
沉默片刻之后,还是王楚植率先打破了僵局,只见他挠了挠头,轻声说道:“那个……你睡床上吧,我睡地上就好。”话音未落,他便备把厚厚的被褥从床上抱下来,铺到冰冷的地面上。
还没等他开始动手,一直注视着他的姜理理忽然快步走上前来,伸手一把拉住了王楚植。她的目光落在王楚植身上那略显单薄的衣物上,心中暗自想到:这样寒冷的夜晚,如果让他就这样睡在冰凉的地上,恐怕第二天非得感冒不可。
于是,姜理理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不行,你睡在最外面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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