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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射杀刺客（第2页）
老侯爷看卫忱沉默不语，再次提醒：“不能请太医，这件事不能闹大。围场的安全由你负责，眼下被伤的也是咱们侯府的丫鬟，被陛下知晓，只会责备你疏于职守。她一个丫鬟不可能是刺客，若被有心之人挑唆，你这些时日的辛苦便都白费了。”
老夫人眼神微晃：“刺客？她又没冲撞那些贵人，怎得会是刺客？”
老侯爷低吼：“哪家丫鬟无事往林子里钻？旁人哪管你所为何事，只会先按个刺客的罪名！”
卫忱听得不耐烦：“父亲母亲先出去吧，管好下人的嘴。东西还没准备好吗？”
赵福端着温水上前：“侯爷。”
庄嬷嬷则燃了烛火，递去一把匕首。
卫忱睨了赵福一眼：“你也出去。”
赵福瞄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柳素，失血过多，但还醒着，不过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平日里乌亮的大眼弱弱地看着虚空，也不知还能不能听到他们说话。
几个人陆续离开，只留庄嬷嬷一人打下手。
卫忱垂眸看到柳素眼神涣散，沉重地叹了口气：“本侯为你取箭，会有些疼，你先喝两口酒。”
庄嬷嬷闻言，递上一碗烈酒。
柳素听什么都忽远忽近的，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又添了箭伤，这会儿神思都集中不起来了。
但她很乖，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哄她：“张嘴，喝了酒，待会儿便不那么痛了。”于是就张了嘴，被灌下一大碗烈酒。
嘴里肚子里顿时火辣辣的，脑子也很快开始晕乎。
卫忱把她放回床铺。
他压根没打算请太医，太医治疗箭伤的能耐也未必比得上他。柳素忽然出现在林子里的动机不好解释，若是再被贵妃等人刁难，她插着这支箭还没熬到被证明清白，就要一命呜呼了。
卫忱剪开柳素的衣裳，露出圆润的肩头和若隐若现的春光。
庄嬷嬷看到后欲言又止，但想到侯府只有卫忱最懂箭伤，到底没多嘴。
箭是从她左边锁骨下射入，穿透她的身体，从后背肩胛骨下露出指甲长的箭头。卫忱必须划开她的血肉，把箭取出来。
他用烛火把匕首烤了烤，杀人都不眨眼的人，这时候却举着刀半晌没落下。
他放下匕首，翻出一根革带递到柳素嘴边：“咬住。”
柳素乖乖咬住，整个人轻飘飘的，看卫忱的眼神比平日里温软许多：“侯爷怎么在这儿？奴婢怕，好痛。”
像只无助的小兽在撒娇，糯乎乎的带着点儿哭腔，听得卫忱心头发紧。
“侯爷，她这是吃醉了，趁这时候赶紧取箭吧。”老夫人虽然没跟庄嬷嬷交代卫忱和柳素的关系，但庄嬷嬷已经猜出来一点儿。
原以为柳素狐媚惑主，庄嬷嬷厌恶极了她，可眼下看她这惹人怜爱的模样，庄嬷嬷也忍不住心疼了。
卫忱沉默点头，再次拿起匕首，深吸一口气。
匕首刺入柳素的肩膀时，她下意识地呜咽出声，咬着革带迷迷糊糊嚷疼。
卫忱顿了顿，眼眸颤了颤：“乖，待会儿便不疼了，不许乱动。”
柔声哄着，他到底是划开了她细嫩的皮肉。
手下殷红一片，卫忱的眸子里同样猩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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