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我前些日子还跟你说过徐大夫心悦的那位娘子,早先妄想攀高枝,最后没攀上,还嫁不到好人家。要我说,咱们做下人的就该有自知之明,老老实实地嫁个寻常人家才好。”
柳素苦涩地扯了下嘴角:“我倒是想嫁个寻常人家。”
赵福没听到想听的话,疏离地瞥了她一眼,再无后话。
柳素明白,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赵福不会再对她热络了……
卫予玦一头雾水地来到梅园,看到卫忱手里的腕钏后脸色大变。
卫忱不等他辩解,就把腕钏砸他怀里,小铃铛叮铃铃地响个不停,之前卫予玦听到铃声后想得有多旖旎,眼下就多催命。
卫忱骂他把勾栏瓦舍的风气带进侯府。
骂他不用功读书,不学无术。
骂他屡教不改,不思进取……
最后因为他袍子上绣了几只蝴蝶,都被骂得狗血淋头,说他沉迷酒色、游手好闲。
卫予玦回锦绣苑时,脸色比锅底都黑。
柳素被他叫到跟前,这一次没有偷偷摸摸。但宋芷云被勒令待在内室,听不清他们说的话。
卫予玦咬牙切齿地瞪着柳素,压低声音质问:“是你和侯爷告的状?”???
柳素料他不敢直接问卫忱,便道:“奴婢不敢,是、是腕钏上的铃铛响,被侯爷听到了。”
卫予玦恨得磨牙,看到她左手包着布帛,细起眸子:“你手怎么了?”
“腕钏被、被拽下,手背破了皮。”柳素故意模棱两可,让卫予玦误会是卫忱亲手拽下去的,如此卫予玦便会觉得卫忱不是在护着她,而是确实在恼他色欲熏心,在侯府里也不检点。
但卫予玦向来不是个三省吾身的人。
他今日眼底窜起怒火:“这都是你自找的!若不是你不识好歹,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还拖累爷挨了一顿臭骂!”
待在内室的宋芷云实在听不清,挑起门帘走出来:“明日便是老祖宗的生辰家宴了,不会出了什么差池吧?”
卫予玦铁青着脸,指着柳素的鼻子就骂:“这个口无遮拦的,父亲问起我读书之事,她不知维护,害得父亲把我叫过去痛骂一顿!”
撒谎撒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宋芷云还在气卫予玦和柳素滚到一起的事情,所以听说他挨了骂,心里反倒有些松快。她装模作样地训斥了柳素几句,便挥手让她退下。
但卫予玦咽不下这口气,当晚点名让她守夜。
卫予玦今晚生猛得很,故意把宋芷云折腾得连连叫唤出声。
柳素被迫站在不远处听着这场旖旎,耳朵捂得再紧也没用。
这是她今生第一次这样伺候他们,以往宋芷云会刻意把她支开。
“咦?爷的胳膊怎么了?”罗帐内交织在一起的身影顿住。
柳素听到这声惊呼,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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