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自己也有手有脚,还能自己穿衣用膳。”他突然这样和她说话,还真有几分书呆子的既视感,“郎君怎么不到屋里暂坐,里间有屏风阻断,你能瞧见什么?”
“那怎么能成,君子不欺暗室,阿姝又不曾同意,我怎能随便进你闺房?”
她耶娘大约见了皇帝要入她院子,也得装聋作哑,不能拿皇帝如何。他对着泰山和岳母脸皮倒厚,在她面前又要开始充正人君子了。
不过无论在九成宫还是回到长安,道长确实不曾进过她的闺房。
她身上披着的衣服只是松散一些,还不至于让人窥全春色,温嘉姝见他弯腰去逗弄雪衣,四下无人,就从窗扇后面走了出来,悄悄上前几步,一把环住他的腰,笑话他道:“既然道长不愿意做采花贼,不如倒让我来做,正好这处院子也没人进来,叫爷好好疼你一番。”
圣上本来见她衣裳松散,不好与她对面相谈,没想到阿姝竟是这样胆大包天,被她在院子里戏弄了去。
身后被那女子的绵软相贴,不由得他心下颤然,圣上一时气笑,索性转过身来,目光湛湛,直视尚带了睡意的美人:“阿姝既有此美意,朕安敢不从?”
第51章晋江文学城独发
“道长,你要做什么?”
温嘉姝没防到他突然转身把自己打横抱起,吓得抱紧了他的颈项。
“自然是要做阿姝想做的事情。”他迈入温嘉姝的闺阁,扫视了一周她房内摆设,把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司空与夫人出游东门,而朕这个采花贼乘虚而入,来采阿姝这朵名花。”他的手指一寸寸抚过她的肌肤,微凉的指尖在她温热的肌肤上留下难以言说的颤栗,“阿姝是期盼朕这样做吗?”
她玉一样洁白细腻的手臂仍旧勾在他的颈侧,正好方便他俯下身来相就,圣上在她的额间轻轻落下一吻,“我让人进来为你更衣,咱们一道用膳。”
道长目光这样热切,温嘉姝不意他动作仍是这样轻柔,怯怯道:“那你要在这里看着么?”
皇帝拿她没什么办法,他本来就是要在外间等候,偏偏她还要来戏弄人。圣上单手撑了她背部,助她起身,“不会的,我到院中等你。”
“原来阿姝要人这样待你才肯乖乖听话。”圣上立在她的床畔,看她难得的温顺柔媚,也想笑她,“欺软怕硬,我同你好好说话时,你可没这样好伺候。”
“道长原本就是被人伺候惯了的,若是嫌我难伺候,不如就换一个好了。”她哀怨道:“何况你本来也没有伺候我什么。”
她这样一说,圣上倒是有些踌躇:“你们女郎一般是先要更衣,还是匀面施粉?”
“怎么,哥哥还要为我描眉施粉吗?”道长之前也就是照着她的眉型描补几下,真论起在妆容上的造诣,恐怕比不上伺候人的女官十分之一。
她把头靠在他的怀里:“让那些婢子见了陛下这样屈尊,明日长安城的说书茶楼指不定有多热闹。”
“热闹也随她们去罢,闺房之乐有什么可笑的。”温府的侍婢若是敢泄露天子的行踪,横竖也离黄泉不远,圣上知道她不喜欢自己要开口便要重罚,便将此节略过不提。
“阿姝只说一句,要不要我来伺候?”
他温柔而炽热的目光落在她的面庞上,温嘉姝却坚定地推拒了郎君这番美意:“不要!”
“你要是把我的眉毛画歪了,今日咱们就别去了!”
女子描容是件麻烦的事情,让一个从不曾为女子画过妆容的男子来做更是耗时费力,皇帝出宫一日本就不易,岂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上头,她站起身同他调笑道:“道长要是真的有心,以后有的是时间来伺候我梳发匀面,不必急于一时。”
皇帝见她清醒了许多,便摇了铜铃,起身到院中散心,院外的人知道是娘子初醒,皇帝要传人进去伺候,一干人捧了铜盆巾帕如往常一样伺候温嘉姝梳洗。
他远远地站在花树底下,专心致志地逗狐狸玩耍,绮兰给娘子攒了一个清爽的发式,悄声同她诉苦。
“娘子不知道,今日早朝过后,大人与主母出城散心,偏巧圣驾亲临,奴婢们也没个章程,差点在御前乱了手脚。”她之前守在娘子身前还好些,门口上值的侍女见皇帝身如渊渟岳峙,不苟訾笑,着实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阿娘他们出去也不知道带上我和钰郎?”温嘉姝从妆盒里拿了道长赠予她的玉梳递给身后插簪别花的侍女,“今天外面不知道怎么热闹呢,清爽些就成了,城南路远,我顶着这些花花草草出去也觉烦累。”
她白日出门还要戴上遮阳的帷帽,发饰太多压得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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