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门口的小风,她站到栏杆旁边,明眸有妩,皓齿微启,“班长,你找我?”
小风双手支在栏杆上,低下头,声音微微发颤,“教室都撤了,我不再是你们的班长了……你晓得吗,我从高二就……”
右璞抬头望着远方,微微笑着,“高二,高二我们都没在一个班,一个不认识的人,怎么可能……班长,时间还早,去看会儿书吧。”
小风脸红心跳,说道:“你不认识我……可是我知道你……那时候你天天从我们教室门口走过,我就说,这是哪个班的,她是谁……”
右璞听了,不禁莞尔,“明天就是高考了,你还说这些干什么……去看书吧,明天高考呢。”
小风依旧低着头,“明天高考,我本不该……可是对不起……因为我晓得……我们以后不可能再见面,所以……”
右璞看着楼下的树,浅浅笑着,“你怎么晓得……不是还有大学么。”
小风摇头,心情复杂,“不可能……你我的家境,我晓得……再说,我的成绩,我晓得……”
他转过头来,望着她,“所以,我今天必须告诉你……”
右璞依然是明眸有妩,皓齿微启,就像当初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她答道:“我晓得了,你去看书吧。”
小风望着她,“你晓得了?”
她明眸有妩,语气平静,“我晓得了。”
小风问道:“你真的晓得了?”
“真的晓得了。”
小风回过头,“好,好,晓得了就好……你去看书吧,好好发挥,考个好大学……”
右璞走到教室门口,回过头来,“你也去看书吧。”
他点点头,看着右璞进了教室,感觉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又感觉更加不安起来,便走到走廊尽头,站在栏杆旁边。
目之所及,有碧空如洗,白云朵朵,有峰岚起伏,楼房林立,有花草树木,车流不息……
夜已深,其他同学已响起微微鼾声,小风睁着双眼,心情无法平静……
他下了床,来到窗边。
窗外月光皎洁,夜空下的远方闪着点滴灯光,时不时传来一阵隐约的犬吠,微风拂面,略有丝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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