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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见小王爷没有丝毫偏袒他的意思，清和识趣地服了个软，“属下知错。”然而，一日日被惯得渐长的胆子还是让他小声抱怨了句，“是您不许属下当影卫的。”

小王爷准备扶人起来的手顿在了空中，又缓缓地收了回去。他面色彻底冷淡了下来，下了软榻，向殿外走去。

“清和，你真的以为按影卫来算，凭你做过的事，还能留在御前？”

“当年被赐药控制的，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清和愣愣地看着衣摆从他的手心滑出，渐行渐远。

小王爷在门边停下，背对着他，一字一顿。

“清和，你不过是仗着，朕喜欢你。”

清和与小王爷的关系闹得有些僵。小王爷其实没有太在意，在把清和放出影牢时，他就选择了原谅。反倒是清和，他几乎不敢面对小王爷，甚至不敢面对清明。他早该想到的，先皇不只他一个探子，但是只有他贪生怕死，只有他选择了背叛。哪怕可能死在小王爷或是影卫营的手里，清明从始至终都不曾对小王爷有过半点隐瞒。

再次见到熟悉的笼子时，清和甚至感到有些庆幸。这是大概他唯一能做出补偿的方式。

清和近乎虔诚地把自己剥了个干净，在笼门前俯身跪下。

然后他发现，他进不去。

这笼子是在王府的时候依着他的身量造的，宽度堪堪够他的肩膀，再多容不下一个指头。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最近还被小王爷当米虫养着，清和一脸怔愣地想，自己一定是长……高了。

胖是不可能胖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胖的。

屏气，收肩，蹋腰，凭借着影卫过人的柔韧性，他还是成功把自己塞了进去。只是笼子带来的不再是恰到好处的束缚，坚硬冰冷的栏杆实实在在地抵在胛骨上，硌得生疼。

小王爷并没有留意到这些，他一边摸着清和的发顶，一边一目十行地批阅着一大摞请安折子。

清和安静地蜷缩着，目光只能达到小王爷的膝盖。案角摆了各色的梅子果脯，炉上还温着甜香的牛乳茶，那只熟悉纤长的手在他的发丝眉眼间流连，又轻巧离去，拈来一颗蜜渍海棠。清和连指尖一并含进嘴里，仔细舔去上面沾染的糖霜。

小王爷逗弄着清和的舌头，把那小东西欺负得几乎要缩进喉咙里。他轻笑了一声，托住清和的下巴试图给予一个安抚的亲吻。这时他才发现，清和连头都抬不起来。

清和险些没能凭自己从笼子里出来。他的身上被硌起一道道通红的痕迹，贴着骨头的地方已经泛了紫。小王爷将他揽在怀里，轻手轻脚地上药。

清和小心翼翼地扯住了小王爷的衣摆。他把头埋在小王爷的胸口，语调弱的几乎只有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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