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抱着祝辞眠上了五楼,回到宿舍里,将祝辞眠放在床上,戚时呼出口气,又去认真洗了手,用温水把祝辞眠的毛巾打湿再拧到半干,轻柔给祝辞眠擦了脸。
又动作小心替祝辞眠脱掉了外套外裤,给他仔细盖好被子,戚时才在床边坐了下来。
手指抄进发间,轻捋了两下。
这全程祝辞眠都睡得很香,如果忽略掉他均匀而平稳的呼吸,以及身上切实可感的体温外,这时候的祝辞眠,简直无知无觉得像个任由戚时摆弄的玩具娃娃。
轻而易举就能勾起人骨头里的恶劣因子。
戚时全身肌肉都绷得极紧,甚至不敢回头看祝辞眠一眼。
同时他却也不敢去洗澡,怕祝辞眠会忽然醒来找他。
就在这磨人而难耐的煎熬间,安静房间里,忽然响
起了手机的震动。
戚时第一反应是自己的手机在震,可他摸出手机看,却发现并不是。
震动还没有停,戚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应该是祝辞眠的手机在震。
从祝辞眠外裤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戚时下意识垂眼去看,他原本是想要挂断的,可却在触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候,手指微微一顿,转而划了接听。
一瞬后,蒋路的声音就从手机听筒中传了出来:“小祝,你还好吗?”
戚时没有立刻应声。
他回头看了祝辞眠一眼,确认了祝辞眠没有醒,才站起身,径直走到了阳台上。
透过阳台的玻璃门,能够清楚看到祝辞眠,这样如果祝辞眠醒了,戚时也能在第一时间进去回到他身边。
“小祝?”大概是没有等到这边的回答,手机听筒中又传出蒋路的一声,“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戚时低声开了口,很淡的两个字:“有事?”
显然是没想到接电话的竟会是戚时,听筒中沉默两秒,才响起蒋路明显不爽的声音:“我找小祝,你把电话给他。”
戚时语气毫无起伏:“他睡了,有事说事,没事的话以后可以不必再给他打电话,难道你听不懂我之前讲过的话吗?”
“听懂了又怎么样?”蒋路不甘示弱道,“那只是你说的,我要听小祝亲口说才算数,亲口在清醒的时候说。”
“清醒”两个字被他特意加了重音,显然,蒋路是在讥讽先前戚时的做法像在“趁人之危”。
可戚时却并没有因为这样的讥讽而受到丝毫影响,他的语气依然沉稳而坚定:“我的回答就是他的回答,我说过了,眠眠是我的,十三年前就是,现在,以后也都会是。”
蒋路质问:“你凭什么这么说?凭什么下这种定论?”
这次戚时没有立刻回答。
他抬眼透过玻璃门,静静注视还在睡梦中的祝辞眠,半晌,好似前言不搭后语般起了个头:“我第一次见到眠眠那天,是在十三年前的初秋,那天他哭了,因为他辛苦画给他妈妈的画,掉进水里湿了。”
像是没想到戚时会忽然讲这么句话,那头蒋路一时间没能立刻插进话来。
而戚时已经继续讲了下去,嗓音沉静依旧,语气中透着股浅淡至极,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第二次哭是在不久后生病时的睡梦里,或许是因为病了难受,也或许是因为梦到了妈妈。”
“他第三次哭是在幼儿园里,因为画得很好看的洋娃娃被班里调皮的男生丢进了水池里,洋娃娃满脸花得像小丑,他哭得像个小花猫,后来看到那个男生的脸也被涂得像个小丑了,才总算破涕为笑,不过他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男生的脸是被我涂成那样的。”
“他…十三年,他一共哭过五十二次,主要都是在幼儿园和小学低年级时期,至于最近的那次…是在不久前,你们开展览那个晚上。”
说到这里,戚时略一停顿。
他微微闭了下眼,就像在回味什么般,舌尖轻轻抵了抵犬齿。
“这次哭的原因不能告诉你,”戚时又接上了话头,语气认真道,“那是只属于我和他两个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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