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石头娘子日日守在柳如烟身旁,帮着收拾屋子还包了家里灶上的活儿,这一日三顿更是变着法儿的给她做。
秦陌川有时间去忙外头的事,便抽空去开荒地,回到家中,石头媳妇正在灶前忙活。
自家娘子挺着大肚子,坐在一旁磕着干果,聊着天,两人聊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喜笑颜开。秦陌川连忙放下竹子和锄头心头暖和的不行。
夜里秦陌川搂着自家娘子轻轻哄着,怕她腿抽筋每日睡前都要给她揉一揉。
柳如烟怕他白日里忙,晚上睡不好,便想叫他自己去隔壁屋子睡,被他坚决拒绝了,于是总是强撑着早起,怕他累坏了。
今日又见她明明困得眼睛睁不开,还要强撑着起来"娘子,不是说了让你多睡会儿吗?"他轻声责备,却掩不住眼中的心疼。
如烟笑了笑,抬手替他擦去额头的汗珠:"我睡不着了。倒是你,一大早就去砍竹子,累坏了吧?"
"不累。"秦陌川扶着妻子坐下,"等水帘凉亭做好了,你坐完月子正好入夏,天热的时候正好能用上。冬日里我存了一些冰块放在山洞的地窖里,到时候每日拿些冰块放在亭子四周,保管凉快。"
如烟靠在他肩上,感动他为自己想的如此周到,温柔的说:"夫君,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要的。"秦陌川握住她的手,"娘子辛苦为我怀胎十月生孩子,我做再多都不敌娘子万分之一的,多谢娘子!"
吃过早饭,秦陌川继续忙活水帘凉亭。他将竹子劈成细条,一根根固定在亭子四周。阳光渐渐变得毒辣,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
突然,屋里传来一声惊呼。秦陌川扔下手中的工具冲进屋,看见如烟扶着桌子,脸色苍白。
"怎么了?"他一把扶住妻子。
如烟咬着嘴唇:"我...我好像要生了..."
秦陌川的心猛地揪紧了。万婶子说过,还有十几日才对。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如烟扶到床上躺下。
"别怕,我这就去请万婶子。"他握住妻子的手,"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如烟点点头,额头上已经沁出冷汗。杨姐姐带着二丫三丫去河边洗衣裳去了,秦陌川冲出屋子,发现天色不知何时已经阴沉下来。远处传来隆隆的雷声,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他朝着河边喊到“弟妹,二丫三丫你姐要生了,你们快些回来,我去请万婶子。”
“什么?来了来了,快!”石头娘子一惊,撒腿就往回跑。
二丫三丫更是吓的脸都白了跟着往回跑。见他们到了屋里,叮嘱他们看好娘子,他朝着万婶子家狂奔。
不一会儿,雨点开始落下,打在他的脸上生疼。山路湿滑,他摔了好几跤,膝盖磕在石头上,但他顾不上疼。
终于到了万婶子家,他用力拍打门板:"万婶子!万婶子!如烟要生了!"
门很快打开,万婶子披着蓑衣出来:"不是说还有十几日吗?"
"我也不知道..."秦陌川喘着粗气,"她突然说肚子疼..."
万婶子脸色一变:"快走快走!"
两人冒着大雨往回赶。秦陌川怕太慢背上万婶子在大雨中一路狂奔。路上,万婶子告诉他,早产很危险,让他做好心理准备。秦陌川的心沉了下去,脚步却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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