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动手的话,凭什么赢?靠你,靠我?陶棠是死是活,全在那杂碎的一念之间。而你我实力又如此不济,真激怒了他,才是陶棠的催命符。”吴象的声音平静到古井无波,他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的事实。
孙衡手上的劲道一下子便卸了七八分。
他哪里会不晓得个中道理。刚刚要真跟那煞量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刚刚那样失态,不过是心口横着一根刺。他想拔,却拔不出来,无能为力,这才逮着吴角撒气。而吴象古井无波的一番话,正是打醒他
的一记耳光。
孙衡登时蔫了,别过头,瓮声瓮气地道歉:“对不住了,兄弟。”
吴象嗤笑一声,没说话,径直往沙发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孙衡愣了一愣,把那根被打飞的,蔫了吧唧的金桥烟捡起来,别在耳后根,这才恬着脸跟了上去。
吴象把自己四仰八叉地摔在沙发里,闭上眼抽那根早就该点上的神仙烟。孙衡捡起茶几上的打火机,坐在他的身侧。两个大老爷们闷不吭声地抽着烟,这会说话,便是矫情。
直到一根烟见底,吴象啐出咬得扁平湿润的烟头,突然说道:“老孙,爱情这码子事,你不跟她讲,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孙衡猛然一愣,而后失笑,摇摇头,不说话。
吴象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但是挺瞧不起的他这怂样。男子汉大大丈夫,顶天立地。爱便爱了,畏畏缩缩不像话。自卑吗?因为一夕之间悚然改的皮相?可是再精致的皮囊,也敌不过岁月这把杀猪刀。呵,吴象琢磨不透,虽然他打心眼里,不想那个被自己视作亲妹子一般的姑娘被眼前这条挺怂的牲口糟蹋了,可却也是实实在在的为那爱情观别扭的兄弟捏一把汗。
时间在沉默里被无限抽长,气氛有点尴尬。
吴象当然不能纵容这种尴尬的存在,他眯着眼睛,巡视着满地玻璃碴子,抄着略微带着烟气的声音,漫不经给地问:“我说胖子,这房子的修葺费也归你们管,对吧?”
孙衡一愣,而后咬牙切齿:“孙子,你别得寸进尺。”
“怎么能说是得寸进尺呢?你看看我这房子,为了帮助人民公安,国家公器,几乎遭受到了毁灭性的破坏,政府难道会让我一个升斗小民承担这样子的损失吗?不应该吧?”吴象刻意将国家公器等字眼咬得格外的重。
“不应该。”孙衡欲哭无泪。谁让他起先犯了浑,站不住理呢?他几乎可以预见,队长刘劲松日后在看到办案经费后的雷霆怒火。
“就是对了。”吴象按着孙衡的肩膀,笑得十分奸猾。
有些人就是比常人要去调节情绪,调动氛围。吴象就是个中高手,打小练就的本事,功底深不可测。
两人闹了一通,孙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出声问道:“我说老吴,他手上那把钳子是拔舌钳?”
吴象点头:“没错,正经的鬼差法器。要真干起来,此刻的黄泉路上,怕是多了三道冤魂了。”
孙衡一头雾水:“既然你早知道咱们毫无招架之力,为什么还要示意我画符呢?”
“我原以为他是带着杀意来的,所以让你早做准备,这样一旦动起手来,便可抢占先机。可没想到,他虽携杀意却没有动杀心。”吴象没打算隐瞒,老老实实地说道:“于是,我的未雨绸缪,反倒变成了激怒他的导火索。”
“你的意思是,原来咱们是可以有惊无险的把这劫
给度了的?”
“没错,是因为我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才让小桃子遭了殃。”
“操。”孙衡低声咒骂。得,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原来症结在这里。
“操不操的以后再说,现在,我们来解决一下摆在眼前的问题。”吴象眯起眼。
孙衡登时不做它想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吴象身上。吴象点燃最后一支金桥烟,狠呷一口,目光沉静下来,变成不见底的幽深。
“通灵人请不到鬼,那便是魂体有变。而魂体生变归根结底不过两种原因,一,去往阴间。二,被刚才
那尊煞星给拘了。”
“听那煞星话里话外的意思,和他手里那把拔舌钳,凶手必然是他无疑了。”孙衡十分肯定。
吴象点头:“没错,那么问题又来了。”
孙衡疑惑地:“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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