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门派悉数被打压,正统道门不存门户界限,而根据对鬼物态度不同而分为化怨人和猎鬼人两派,前者主张平息冤魂执念,后者主张违背法则行走阳间之鬼见之便诛。而走阴人行事一贯低调,却甚少受到打压,如今却也和正统道门并立,自成一派。
“有线索了?”孙胖子紧张地问。
吴象笑而不答,从裤兜里取出一小包白色粉末,随手一扬洒了一地,然后自顾自点了一根烟,走到窗前悠闲地吸了起来。
“这是犯罪现场,你丫又撒粉,又抽烟的,我可是人民公安,你这样算破坏现场!”孙胖子不满地嘟囔着。
“这是濛石粉,我门派秘传的药剂,洒在地上能一会就能看到鬼物爬过的痕迹,不是看在咱俩的交情,
我还舍不得用,你还要哔哔?”吴象吁出一口烟雾,不屑地看着孙衡。
“诶?这就是濛石粉啊?真这么神吗?比我们七节问卜简单粗暴多了啊,这么好用,那你抽烟是为什么?跟点香一样吗?还是你的烟丝也是特制的?”孙衡的嘴犹如一挺重型机枪。
“不啊,我单纯想抽而已,而且等着濛石粉现形也是干等着,不抽白不抽啊。”吴象不咸不淡地回答。
孙衡闭紧了嘴巴。
一支烟的正常燃烧时间是十三分钟,吸食则快,由吴象吸食便是快上加快了。吴象这人有个习惯,他在正儿八经干一件事之前,得抽上三根烟来梳理神智,用以保持大脑的清醒,是故此时,地上已然多了两枚烟蒂。
孙衡也跟着他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烟,抽到中途,突然问道:“话说,吴象,我从来没听说过你有师门,虽然走阴人主要依靠天生体质,但是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你都从哪学过来的?”
“师门这种东西确实没有,师父嘛?算起来倒是有半个!”烟雾缭绕里,吴象的嘴角扬起一条微笑。
“说说呗!”孙衡不由得有些好奇。好奇的是,到底是谁才教得了这个比狐狸还狡猾的家伙。
吴象低头看了看表,声音里带着烟气:“总之是个有趣的家伙,不说他了,时间差不多了。”
话音甫落,两人视线齐集于地上。只见地上的白色粉末部分变黑,从警方画的尸体白线处延伸出一个拖
拽的痕迹,两侧的脚印缓缓后退,前端被一团似乎黏糊糊的东西粘着,后端却像是一段尖刺划过的痕迹。
吴象跟着濛石粉显现出来的痕迹一点点地移动查探,每行走一步,脸上的表情便凝重一分。孙衡跟在吴象身后,脸上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震惊。
“胖子,这回恐怕是摊上大事了。”吴象用舌头舔湿干燥的唇瓣,沉声说道:“这女人的舌头,从尸体处一直沿着这里拖到门口,少说有5米。”
“这说明,这个女人,生前也定是造了不少口业,可是,我查过她的档案,清白的很啊!”孙胖子一头雾水。
“你说的自然不错,这女人肯定造过极深的口业,没查到,不代表没有,这事肯定不简单。胖子,你化怨人擅长超渡冤魂,日常所作所学皆为如何散去怨气
,开解心结,说白了主要是嘴炮,但是我们不一样,天天游走阴阳,对地狱之事最是熟悉,我原先以为这是某个小鬼模仿地狱作案,只是单纯拔断,倒也简单,但能以此女生前罪业拖动舌头长度,即便不是真的鬼差所为,也应与之法力相当,你要想想,无论是真的鬼差,还是法力相当的恶鬼,是我们能解决的吗?”吴象后怕地大口吸烟。
“鬼差?不太可能吧,说白了那是我同行,哪有片警没事跑到别人管片作案的?要说法力相当的恶鬼咱们是管不了,可阴间的人就不可能放任了吧,这可不是小鱼小虾乱闹。”孙衡也十分纳闷。
“对,匪夷所思。”吴象吐着烟圈,“无论如何,先查出这个女人到底造了什么口业才是最主要的!我记得你说过,三名死者的共通点是她们都曾就读于第一师范学院,是吗?”
孙衡点头。
吴象把烟蒂弹飞在地上,单手插袋,懒懒地道:“收工吧。”
“什么?就这么回去了?”孙衡这火有点没地撒,上头下的五天限时破案令不是儿戏,时间争分夺秒。而眼前这位大爷是那过路的菩萨,随时有撒手不敢的可能。他这会子头如斗大,只得一把拽住吴象衣角,小媳妇似地恳求:“吴爷,要不,咱再看看?”
吴象挑眉:“再看你能看出花来?”
孙衡哑口无言。
吴象摸着下巴壳子,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如黑瞎子般壮硕的汉子,扯了扯嘴角,带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收工后,回去好生捯饬捯饬,敷片面膜,挑选
挑选晚礼服什么的。”
孙衡心想:这是做甚?这是要做甚?干他们这个行当的,风里来,雨里去,大多时候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有时间在意皮相,再者,于他们而言,一身正气的英雄气概就是最好的装扮。
吴象料想眼前这不开窍的榆木疙瘩脑子转不过来,一把媾住孙衡那大粗脖颈,凑近耳边揶揄笑道:“不然,凭你现在这臭德性,怎么好意思去第一师范见那小丫头。”
孙衡的脸,蓦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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