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这话说的不但将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还怀疑孟玉拆真跟冯正儒有什么首尾,叫下人看在眼里,搅乱了家里的管理一样。
一见琥珀的面色,孟玉拆便猜到大夫人说的可能不是什么有利于她的话,微微一笑,“无妨,我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并不是他们三言两语便可决断的。”
琥珀见她这般乐观,也不好说什么,两人闲话的时候,已经进了老夫人的院子。静悄悄的,见到她的下人行过礼便走了。
堂屋里三位夫人正襟危坐,鸦雀无声,孟玉拆敛衽进屋,乖巧的给夫人们行完礼。老夫人坐在上首,神色平静,却也没看她。
大夫人见此,笑着将孟玉拆拉过去坐下,“你这丫头,在府里住了也快两年了,有什么不能跟舅母们说的。只要不过分,都要满足你的,这次的事情就不该了。”
这番话,是直接问都不问就将她定死了嘛?孟玉拆诚惶诚恐的起身,泫然欲滴,“大舅母这话置玉儿于何地?这次的事情我也不知如何就演变成这样了。”
三夫人瞧了老夫人一眼,方才被骂的厉害,见她偏开头不说话,这才小心道:“少年慕艾,少女思春,人之常情,你冯表哥生的好,一处久了动心思也是有的。你说给我,我岂有不成全你的。”
孟玉拆哭着道:“舅母一定要苦苦相逼?外甥女说的但凡有一句假话,叫我不得好死!我与冯家少爷以礼相待,话都未私底下说过,哪里来的私情。”
“我知你姑娘家戳破了这样的事情面皮薄,你要跟他规规矩矩,他怎么说家去了叫你姨妈来看你?府里的下人哪里传的这些谣言。”三夫人振振有词。
孟玉拆眼里含泪,抿唇看她,那目光冷光灼灼,照亮一切阴沟里的龌龊。三夫人心头一紧,不免倒退一步。
大夫人站在一边,自开始说了一句话,便缄口不言,坐等事态发展。孟玉拆失望的垂头,跪到老夫人面前,呜呜的哭。
老夫人冷笑一声,“我算是看明白了,这样的丑事发生了,你们这些当家夫人想的只是如何闹大,不思半点解决的法子。是我老了,看不懂你们想怎样,这样逼我养的姑娘干什么,看我不顺眼,将我扔到街上去就是了!”
一面言辞色厉的说完,一面跺着拐杖,叫陈妈妈跟琥珀去收拾东西,要去庄子上住。又喊白露,“我连带你家主子都不受待见了,还愣着干什么?去收拾东西,咱们走。”
白露眼里含泪的应了,就要出门,大夫人一把拉住人,又跪在老夫人面前,“千错万错都是媳妇的错,老夫人若是真就这样走了,公爷跟媳妇们在这顺天府也不用活人了,老夫人息怒——玉丫头,还不快劝你外祖母,这事因你而起,赶紧叫老夫人不要生气。”
孟玉拆只顾着给老夫人顺气,也不说认错的话。老夫人这一通发作,扔出去的拐杖砸在三夫人腿上,吓的她‘扑通’一声跪下,再不敢说什么。
屋里动静太大,外头候着的仆妇媳妇子乌压压进来跪了一地,一个个劝老夫人不要生气。二夫人也赶了来,浑水摸鱼在后面笑的开心。
有机灵的下人忙跑去前院,请来国公爷沈佣,不来还好,一来老夫人只管冲着他嚷。什么‘嫌弃老太婆不中用了,要赶她走就只管冲她来,牵扯玉丫头干什么?’
什么‘你妹子去了,就剩了这么个血胤,吃你一口饭住你一间房,就如此容不下。’老夫人哭的顿足捶胸,又喊仪丫头,又喊老公爷,伤心欲绝。
见此光景,沈佣也忍不住落了一场泪,大夫人跟三夫人从未见过老夫人如此撒泼,一时呆如木鸡。沈佣怒气冲冲问话的时候,再不敢闪烁其词说孟玉拆跟冯正儒有染。
只管磕头认错,沈佣先前也知道一点三夫人想将孟玉拆嫁给冯正儒的事情。在他看来,冯家虽说不算巨富,家族里做官的也不再少数,孟玉拆配冯正儒也不算辱没,是以没管,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沈佣再三保证,一定好好整饬家务,该撵的撵,该罚的罚,好言好语费了一番口舌终于将老夫人劝住。
一时扶进屋里洗漱完,老夫人叹口气,“你也别以为我拿捏你,你自己想一想,这事传出去怎么样?一日功夫又是怎么传的那样快。别往玉儿身上泼脏水,我教的丫头我知道,她是你亲妹子的闺女,断不会那样不知廉耻。”
“想是我老了,什么牛鬼蛇神都敢耍这样的心机,咱们府里从来都没有那些阴私事情,这个头断断不能开!”
沈佣毕恭毕敬听了一会训斥,出门便叫人将那些传闲话的婆子媳妇子捆了,大户人家就是为了名声也没有发卖奴才的说法。于是,赶的赶出去,也有撵去庄子上的,也有遣回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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