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然打开扇子,掩着唇角笑了笑,“俊义兄可真是客气。怕还是舍不得孩子出远门。也罢。等他明年入学也好,俊义兄可以抽空多多为佛念筹备一二。”“如此……也好。”“佛念年幼,尚未取字。如今要求学书院,卓然,不如你来为他取个学名如何?”“俊义兄……”王卓然颇有感动,为他人子取名取字,若非真正情谊深厚,是不可能的。足可见,马俊义的确是将他作至交看待。“如今时局不稳,希望佛念日后,如同桓温老将军一般,是个文成武就,既能妙辩庙堂又可征战沙场之人。文才韬略俱全,可这文韬文略不觉顺耳,就文才!马文才!俊义兄以为如何?”“文才。嗯,不错!不错。”“佛念,你以为文才一字如何?”事已至此,话已出口。姜晨沉默了下,拱手微拜,已无心表现任何不必要的异议,依旧客气,“谢过王叔叔。”梁祝(三)与姜晨相遇的,正是谢安。谢安的船渐渐离开了杭州辖地。他问地有些没头没脑,“琼伯以为,此子如何?”庾易知道,是他又想起了那个桓氏的后人。庾氏与桓氏不睦良久,庾易尽力地没有带着偏见看待,“处变不惊,礼节俱全。表象谦恭,内藏机锋。虽年幼亦可窥得来日容相。”他顿了一顿,颇不甘愿的总结道,“乃昆山之玉。”谢安点了点头,“令本相难免想起桓温。”提到这个名字,船舱寂静了瞬,庾易皱着眉头道,“他不姓桓。”“桓阮过世了。”“记当初,桓温尚在世时,我曾前往拜访,见过桓阮一面。那位姑娘……有些怯懦,桓温对她不甚喜欢。待及笄不久,匆匆许给当年探花。随之外调了。”“便是杭州太守马俊义?”“不错。如今桓氏中落,桓冲等人皆外调离职,不入朝堂。桓阮此人,恐怕早无人想起了。”谢安微微一叹,“当今时局纷乱,北方苻坚狗贼虎视眈眈。自桓温兵败枋头,士气低迷日久。长此以往……危矣。”庾易:“丞相不必太过担忧。符氏蛮夷之徒,粗鄙无礼之至,岂能及得我中原人才济济。易听闻,对方待汉人残暴无比。只要联合起来,总有一日会让其——”谢安失笑,“朝堂风云,可并非简单正之一字可以概全。”庾易说的不错。他们还有许多族人在北方饱受胡人欺凌,只要他们举力反攻,绝无不胜之理。可事实上,朝廷许多士族已习惯了南方安逸,对于北上之事,意志不高。是他们已经开始主动的放弃了同族,安于现状,而并非仅仅是——仅仅是战争胜败之事啊。“上虞祝家那里情况如何?”“禀丞相。祝家庄今年的税贡如数点齐了。中饱私囊的上虞县丞已伏诛。只是……”“莫要吞吞吐吐了。说。”谢安端起茶,抿了一口。“学生浅陋。这祝家庄虽说缴了朝廷近乎半数的岁贡,但是……”“因着北方流民南下,祝家庄以其资产又置了许多收为佃户,大量并购土地,与我朝土地法令全然背道而驰。昔年前相王导实行度田收租,后朝廷又颁布《壬辰诏书》,如今看来,依旧不能改变这种情况,下属官吏阳奉阴违,长此以往,富者愈富,贫者愈贫。恐非良景。”“琼伯所言有理。只是战之时,对于支撑着朝廷府库者,自当有一二耐心。祝家庄富甲一方,收容流民为佃户,减轻朝廷压力,不至于使流民汇集为祸。说来流民……”谢安灵光一现,拊掌道,“当可收编流民为兵将,以期夺回洛阳。”如今时局,不可谓不令人心忧。自桓温故去,能牵制北方胡人者少之。士族多安于一隅,无心北伐。北方苻坚却屡屡有南犯之意,野心勃勃。若一直等待,未免太过被动,须得先发制人才好。庾易意会,“不错。相较于士族,北方流民对胡人恨之入骨,若是整顿起来,必将是北伐一大利器。流民整编之后,想必江南盗贼匪寇之患,也可减轻。”“立刻修书谢玄,令他着手操办!”“是。”对于这一世他的“幸运”,姜晨觉得自己有必要的不得不想起他。他坐在房中,指尖拂过,原本空无一物的剑匣中蓝光微亮,出现的冰蓝色长剑,剑身如明玉铸就,形制古朴典雅,龙影流转,剑柄的莲蕊流光,不似凡物。看着雅致大于实用,简直不太像是主宰杀伐的剑。姜晨对它唤一句,“挽莲。”长剑亮了亮,连整个房间都似乎变得冷清了许多,变成一种,冷到极致的冰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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