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宴嬉堂”里,人声鼎沸,李家祖上世代为官,门生故吏遍天下,不仅本地的达官显贵,山东东昌府、湖北宜昌府都有赶来的贵客,三遍炮声一过,新媳妇踩着门槛就进了门,却独不见新郎的身影。
地主只推脱说:少爷身体这两天不适。
拜堂的时侯,兰君在右,丫鬟春花抱着大公鸡在左,新娘兰君和大公鸡行完了三跪九叩大礼,被送进了一个人的洞房;就这样李家大院在三十年之后,迎来了一位没有新郎的新娘。
在张寡妇家地窖里,住了有一二十天,一天我们正在床上耍笑,她突然就昏死过去,怎么摇也摇不醒,这样的情况以前也有过几次,只是当时没在意。
过了一会她醒了,我就问:“为啥你不分早晚,说睡就睡,怎么摇也摇不醒;”她笑而不语,被我问的实在不耐烦了,她就给我讲了她的故事。
她说她小时候体弱多病,大概三四岁的时候,发高烧,烧了三四天也不退,家里人都不打算要了,把她扔在灶火窝里;她就觉得迷迷糊糊到了阴间,两边是尸山血海,中间坐着幽冥鬼王;鬼王问你可是西蒋庄的的蒋大妮,她吓的点点头,鬼王说:我这里有个差事,可以给你加二十年的阳寿,你可愿意?当时哪还敢不答应,点点头就同意了。鬼王又说:“你们那里的勾魂使已经交差,你八字极阴,今后就把这件差事交给你,但办差要随时听令,还要在你脸上做个印记,权当凭证。”
醒过来,她只以为是做的一个梦,但不久病就好了,脸上眼角处却多了块红记。
后来有一天,一家人正吃着饭,她就听着耳朵里有人喊:“鬼王有差、鬼王有差…,”喊一声浑身乏力,喊两声眼睛迷离,喊三声这就丢掉碗筷睡死过去,任谁喊也喊不醒;有时侯三五分钟,有时候十来分钟,办完差事就醒了,和正常人一样;爹妈只当是发烧烧的后遗症,不挡吃不挡喝,也就没在意。
后来她嫁到李家官庄,周围五十里的勾魂就都属于她管,谁家死人她提前好几天就能知道。
听她这样说,我脊背发凉;
我说:“你净胡说,你勾的魂呢?”
她说:“那不就在床头的绳子上系着呢!”
我过去一看,果然绳子上系着一串苍蝇,这数九寒天苍蝇是不多见;再仔细一看,绳子吊着的竟然是苍蝇的脖子。
她还说:“明天中午我去勾孝诚他娘的魂,第二天孝诚他娘果然死了。”
看张寡妇说的吓人,我就不打算住下去了;这天我悄默声的回到家,走到我住的那房院子,一个女人正背对着我,这就是我新娶的新娘,这样远远看过去,好像也没那么难看了?
我走进屋,她正拿着团扇做刺绣,看我过来了,她羞红了脸,放下手里的东西;丫鬟说这是新来了少奶奶,我却不做声,走进了里屋,她给我倒了杯茶,继续绣她的东西。
就这样慢慢处了几天,兰君虽然模样不称意,但性格温和,知道疼人;慢慢的也就过下去了,现在想来那倒是难得的一段清净日子。
转眼到了1949年的六七月间,天气热的像下火,一群人在门口嘀嘀咕咕,一会养娘把我喊了去。
养娘问我说:“张寡妇前几天生了个男孩,对外说是你的孩子,可有这事?”
我说:“张寡妇家进进出出那么多男人,怎么就赖上我了呢。”
看我不承认,养娘说:“咱们李家人丁单薄,如果真是你的,也没什么;孩子要过来,我给兰君说说,让她先养着,跟着张寡妇能养出什么好来!”
我算了算日子,好像也许大概日子对头,但张寡妇平日里勾三搭四的,其他人的日子也够头,是与不是还真摸不准。
老头正讲的起劲的时侯,饭店门口来了个孩子,孩子七八岁的年纪,脖子上还挂着一串红钥匙!
饭店的老板笑着说:“世贵,你儿子来找你了!”
老头听老板这么说,尴尬的笑了笑,指着老板说:“又瞎说!”
老头转过脸对我们说:“这是我孙子,孩子放学了,我该回家做饭了!”
我们这群学生正听的津津有味,哪舍得让老头走。
就说:“我们多点几个菜,让孩子一块在这吃就是;”
老头摆摆手站起来就要走,我们想也不好耽误孩子上学,就没有勉强。
我回到徐州,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李家官庄的故事,我和一个同学约定找个时间一定要再去一次,问问张寡妇的儿子到底认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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