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做出任何动作,连目光的偏转都做不到,只能在白发虫的操纵下行动。
白发虫边走边说。
“不用担心,你看你流了那么多汗。
短时间内,你的那只雌虫不会察觉到我们的存在。这里是我构建的‘真实之境’,只有得到我允许的精神体,才能进入。”
真实之境?只有精神体才能进入?
阎墨心头一震。
方才注意到他现在所在的地方,虽然和现实一模一样,可一切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任何物体仿若被定格在时间长河之中,纹丝不动,光线仿若凝固的琥珀,失去了流动的质感。
黑客与诺雷德仿若被抽走了生气,胸膛没有丝毫呼吸的起伏,而且诺雷德的身影虚幻缥缈,几乎只剩一道若有若无的虚影。
白发虫踱步至黑客面前,黑客仿若从沉睡中惊醒。
一见到他,当即卑微地趴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与谄媚。
“大人,您是收到我的讯息过来的吗?
他们,他们逼迫我暴露组织的位置,我不愿意,他们就打我,我只能假意屈从,趁机给您报信。
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背叛荣辉会!”
黑客地用颤抖的手指着阎墨,眼神里的恨意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拆骨入腹,时而忐忑地看眼白发虫。
“我知道,你做的很好。”白发虫微笑着说,他伸手摸着黑客的脑袋,仿若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在他的抚摸下,黑客战栗的身躯渐渐平复,双眸中满是痴迷,痴痴地望着眼前人,满心满眼都只有他。
“现在,我想让你帮我做下一件事。”白发虫轻言细语,却不容拒绝。
“您吩咐。”黑客仿若打了鸡血,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我爱您,无论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白发虫脸上笑吟吟,转而望向阎墨,对黑客轻声道:“这个孩子想要加入我们,却还没有下定决心,你需要推他一把。”
黑客转而望向面无表情、仿若木雕般站立的阎墨,眼中满是不解:“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
白发人温柔地抚摸着黑客的脑袋,红瞳微眯,微笑着凝视阎墨,“他还没有经历身与心的痛苦,无法理解我们的理念,你要成为他迈过来的第一步台阶。”
“去,让他杀了你,你的血与生命,会唤醒他麻木的心灵。”
黑客闻言,脸上瞬间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
他猛地抬起头,望向白发虫,眼中满是哀求:“大人,我,我,为什么?我不想死,我还想和您在一起,别让我死,我很有用的,我还能做很多事……”
然而,他张开的嘴仿若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发不出任何声音,身躯宛如被冰封的石雕,唯有眼中的恐惧与绝望愈发浓烈。
白发虫仿若看不见他的哀求,手指温柔地擦去他眼角的泪,微笑着说道:“别让我失望,去吧,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凝视着黑客红眸仿佛流转过荧光,黑客脸上惊恐的表情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力量抚平。
他露出崇拜的神情,热切的目光最后眷恋地看了白发虫一眼,仿若获得了某种鼓励,从地上缓缓站起来。
他一步步走到阎墨面前,扒开自己胸膛前的衣服,露出瘦骨嶙峋、营养不良的躯体。
他面露疯狂的笑容,眼中满是渴望,仿若在举行一场盛大的仪式。
“请杀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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