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春雨来得又急又猛。
秦陌川刚把最后一块竹板固定好,就听见远处传来隆隆的雷声。他抬头望去,只见天边乌云翻滚,像泼墨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要下大雨了。"他转身对正在晾晒草药的柳如烟说道。
柳如烟闻言,赶紧招呼两个妹妹收拾晾晒的草药。二丫三丫手忙脚乱地抱着竹筛往屋里跑,还没等她们收拾完,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
雨势来得极快,转眼间就变成了倾盆大雨。雨水打在竹楼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柳如烟站在山洞门口,看着外面白茫茫的雨幕,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雨也太大了。"她喃喃道。
秦陌川走到她身边:"山里的雨就是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一声炸雷在头顶响起。二丫三丫吓得尖叫一声,扑进柳如烟怀里。
"阿姐,我好怕。"三丫紧紧抱住柳如烟的腰。
柳如烟蹲下身,将两个妹妹搂在怀里:"不怕不怕,阿姐在呢。"
又是一道闪电,照亮了柳如烟略显苍白的脸。秦陌川注意到,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却还在强装镇定地安慰妹妹。
他默默走到她身边,在她惊讶的目光中,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从身后将她搂在了怀里。
柳如烟的手冰凉,被他温暖的手掌包裹,不由得颤了一下。她抬头看向秦陌川,却见他神色如常,仿佛这个举动再自然不过。
"我...我没事。"她小声说。
秦陌川没有松手:"我知道。"
他的手掌粗糙却温暖,让柳如烟莫名安心。她任由他握着,继续安抚着怀里的妹妹。
雨越下越大,后院的小溪已经涨得看不见岸了。浑浊的河水裹挟着枯枝败叶,咆哮着冲向下游。柳如烟看着暴涨的溪水,不由得庆幸秦陌川把竹楼建在了半山腰上。
"以前...以前爹爹和娘亲走的时候,也是下大雨。"柳如烟忽然低声说道。
秦陌川握紧了她的手。她没有说下去,但秦陌川已经明白了。他轻轻将她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二丫三丫似乎感受到了姐姐的情绪,紧紧贴在她身边。柳如烟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这么多年,她一直强撑着照顾妹妹,从不敢在人前示弱。可此刻,在这个男人温暖的怀抱里,她终于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备。
"都过去了。"秦陌川轻声说,"以后有我在。"
柳如烟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让她不由自主地相信了他的承诺。
雨声渐渐小了,但溪水还在咆哮。秦陌川松开柳如烟,起身去灶台边生火。
"我去煮些姜汤。"他说,"你们都淋了雨,别着凉了。"
柳如烟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话不多,却处处为她着想。
二丫三丫见姐姐情绪好转,也放松下来。三丫好奇地问:"大哥哥,你以前遇到过这么大的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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