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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坏人家婚姻，你们缺德不缺德啊！”“我……我没有啊。”钱小莱百口莫辩。“我们离婚官司的收费都是按照财产分割比例，您这种情况都不可能离婚，我们没必要啊。”“还有，是吴志龙先生先找我们做名誉权的诉讼，我们也是受吴志龙的委托才进行调查，之前并不认识您儿子。后来我们查处帖子是您儿子助理发的，控诉说你丈夫对您家暴，这些信息我们都如实汇报给吴先生了。”一说起吴志龙，杜俪不吭声了。儿子发黑贴陷害丈夫这件事她也知道，当时还是这两个律师给圆满解决的。“真不是你？”她狐疑的盯着她看。“真不是我。”钱小莱一脸诚恳。“不是你，那会是谁呢？”杜俪喃喃道，状似自言自语道。“难道是郑志德？他自己过得不好也不想让我好，挑拨儿子让我离婚？他休想！”“这个天杀的混蛋，耽误了我一辈子不说，现在还要破坏我的家庭，他怎么不去死！”钱小莱没说话。她并不知到她口中的“郑志德”是谁，也不知道杜俪和他有什么过节。没想到杜俪竟然还有这样一面，污言秽语层出不穷，完全没有之前的矜持傲慢。不过这些都和她没关系。她是这样想的，不料杜俪骂了一会儿，忽然抓住了她的手。“钱律师你帮帮我，你就告诉我小龙他在哪儿吧！”啊？钱小莱看着像是变了一张脸的女人，一头一脸的问号。她记得她刚才说得很清楚，杜俪也理解了啊？怎么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话题又转回到她身上，而且比之前还要激动！“不是……吴太太，我真不知道你儿子在哪儿啊！”“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杜俪咬牙切齿的叫道。“我找人查过了，他走之前那天的晚上去过你家，是不是你教唆他离家出走？”“我丑话说在前面，我儿子才刚刚成年，你教唆他离家出走这是犯罪！明白事的话趁早把人给我送回来，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入魔这下，钱小莱傻眼了。她就觉得杜俪这段话耳熟，原来这就是她半小时之前骂她的，她又倒回来重新说了一遍！“我们家小龙以前都好好的，就是认识了你们这两个律师之后学坏了，还知道让我离婚离家出走，别以为我不懂，那个离婚什么的就是你们撺掇的，你们能赚律师费！”“破坏人家婚姻，你们缺德不缺德啊！”看看，内容一字不差，复读机一样的精确。她耐着性子等对方骂完，然后又把自己之前说过的理由重复了一遍，只是这一次，她的解释不起作用了。“呜呜呜呜，你少放屁，你们这些律师都是骗子我知道，你们都是骗钱的！你们就爱劝人家离婚，你们赚得都是昧心钱！”“我们家的小龙啊，多乖的一个孩子，小小年纪就知道出去赚钱养家，你们怎么就忍心这么坑他！”“呵呵，我老公家暴？你们造谣！我老公什么时候家暴了？夫妻两个吵架不是很正常的，谁家没红过脸啊！”她一边说一边哭，脸上的妆粉被泪水氲湿，化成一条条黄色的痕迹，也暴露了被遮盖住的痕迹。那是青黑色的淤痕，一看就是被打之后留下的，钱小莱看着她一边哭一边说自己丈夫对自己多好，觉得简直就是个讽刺。她现在忽然有点相信吴小龙了，也许那孩子并没有说假话，吴志龙真的有家暴行为。但杜俪也明显不正常。不管她怎么解释，这个中年妇人始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要么怒斥律师拆散家庭骗钱，要么哭诉丈夫待自己多好，儿女也听话乖巧。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杜俪像是没发觉，自己说的都是一样的话。但钱小莱受不了了，在听到第五遍“骗钱论”的时候她站起身，勉强对杜俪露出了一个商业微笑。“吴太太您看，我在这儿跟你说什么您都不信，不如这样，我现在打电话问一下您先生，看看他那边有没有线索，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把小吴先生找回来。”一听说她要打给吴志龙，杜俪立刻不哭了，一个劲儿的摇头。“别别别，我老公忙着呢，别因为这点小事打扰他。”说着，她又开始抹眼泪，不过这一次说的倒不是车轱辘话，而是她的女儿吴小溪。“我啊，是个苦命的人，年少无知跟了个混蛋，还生下一个拖油瓶，要不是有志龙鼓励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后来他不嫌弃我带着孩子，跟我结婚，我幸福的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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