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满心失落,却又怀揣着一丝不甘,脚步沉重地迈进杂役房。
一入房门,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便扑面而来,混杂着汗臭与未洗净的污垢气息,呛得他微微皱眉。
屋内空间逼仄,昏暗无光,仅有的几扇小窗透进丝丝缕缕如病弱残烛般的光线,勉强勾勒出这满是破败的景象。
一众杂役们或蓬头垢面,或身形佝偻,各自忙碌着手中千篇一律、永无尽头的粗活。
有的正费力地搬动着足有两人高的巨大水缸,缸身布满青苔,水渍在地面肆意蔓延,他们每迈出一步都似用尽全身力气,牙关紧咬,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洒落,在脚下积成一滩滩浑浊的水洼;
有的蹲在角落,双手被污水浸得发白肿胀,机械地清洗着堆积如山、油腻腻的碗筷,那刺鼻的馊味熏得旁人都忍不住别过头去,他们却似已麻木,眼神空洞,手上动作未曾停歇分毫。
负责安排杂役事务的徐伯,迈着蹒跚步伐走上前,目光在苏御身上短暂停留,眼中的怜悯一闪而逝,随即便递给他一把破旧不堪、秸秆松散欲断的扫帚,抬手朝着庭院西南角一处偏僻之地指了指,那里落叶堆积如山,杂物七零八落,仿若被尘世遗忘的角落,徐伯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与例行公事的冷淡:“孩子,去把那儿打扫干净吧,莫要偷懒,这便是你今日的活儿。”
苏御默默接过扫帚,粗糙的手柄磨得他掌心微微刺痛,似在提前宣告这劳作的艰辛。
他深吸一口气,拖着仿若灌了铅的双腿,一步步迈向那杂乱之地。
每挥动一次扫帚,便扬起大片尘土,在那微弱光线中肆意飞舞,呛得他喉咙发痒,止不住地咳嗽起来,胸腔也跟着阵阵闷痛。
往昔在苏家洼为了生计辛苦劳作的场景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浮现。
那时,虽同样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每日扛重物累得腰背欲断,挖土方弄得满手血泡,但心中尚有找到父母、改变命运的炽热盼头支撑。
可如今,身处这看似充满希望的灵霄仙门,却沦为最底层的杂役,距离心心念念的修仙梦想仿若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苏御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红,酸涩之感涌上鼻尖。
“不,我不能就这么放弃。”苏御猛地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抹倔强,心中暗自呐喊,“哪怕是做杂役,我也要寻得机会修炼,定要闯出这困境。”
这般想着,他手下的动作愈发用力,似要将所有的不甘与愤懑都宣泄在这一扫帚一扫帚的清扫之中。
就在苏御埋头苦干之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仿若平静湖面被投入巨石,打破了这杂役房内压抑沉闷的氛围。
他抬眼望去,只见几个身着杂役服饰、满脸戾气的年轻人正围着一个身材瘦弱、身形颤抖的少年。
那少年手中紧握着一本破旧泛黄、纸张脆薄的书籍,仿若捧着稀世珍宝,眼神中满是渴望与不舍,却又因恐惧而怯生生地往后退着,双脚似被钉住,难以挪动分毫。
“哼,就你这废物也想看书识字?识了字又能怎样,咱们这辈子就是当杂役的命!”为首的一个黄毛青年,脸上带着狰狞的笑,那笑容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
他猛地一步上前,大手一伸,如老鹰抓小鸡般夺过少年手中的书,作势要撕,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似乎在享受着这欺凌他人的快感。
苏御心中一紧,仿若看到了曾经那个同样渴望知识,却因贫困被无情拒之门外的自己。
那些在苏家洼的夜晚,他曾无数次对着微弱烛火,满心艳羡地望着村里私塾方向,幻想着自己也能坐在书桌前诵读经典的模样。
当下,他也顾不得许多,随手将扫帚往旁边一扔,快步冲了过去,声音因愤怒而拔高,仿若洪钟响彻四周:“住手!你们怎能如此欺负人!”
那几人被苏御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仿若受惊的兔子,慌乱转头看向他。
待看清苏御孤身一人,且同样身着破旧杂役服后,脸上又迅速恢复了嚣张的神色,仿若找到了新的发泄口。
黄毛青年冷哼一声,向前踏出一步,歪着脑袋,眼神挑衅地直视着苏御的眼睛:“你又是哪根葱?敢来管我们的闲事,是不是也想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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