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姨太太是个识货的,之前一屋子的人,她是第一个说出粉色钻戒的来历的,眼下,又是她一眼瞧出这份珍珠耳环成色上乘。七姨太太名下,只有两个女儿。在谢家这样的深宅大院,没有儿子,便意味着日后没有个依托,总归是没什么安全感的。这也直接导致了七姨太太处处与人为善,也愿意在这个时候,替谢二少在父亲谢骋之的面前美言这么一句,一来她知道老头子素来喜欢兄友弟恭的戏码,她夸奖了谢二少,必可讨得老头子欢心。二来,也是做一个顺水人情,让谢二少承她这个人情,日后,必要时这个人情或许还能帮得到她。总归,在这座宅子里,倘使不是大夫人那样天然便占着原配的优势,没有三夫人那样来头大的娘家,最好还是要与人为善,必要时夹着尾巴做人。二夫人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么?明明名分上可与大夫人、三夫人平起平坐,可混的,还不如得宠的几个姨太太。谢骋之其实并不喜欢他这个二儿子,如同他由始至终,都没记住过他这这个儿子的生母,即他那位十三姨太太的长相。他总觉得老三性子太过温和,一点也不像是他谢骋之的儿子应该有的霸气跟锐意。可不得不说,又有极为满意这样的老三。一个家族里头,儿子若是各个都能干,可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老三同老大、老二的年龄这般接近。倘若老三太过优秀,他是不是也得考虑像对老大、老二、老四、老五、老六、那样,也得适当地放权,将家里一些产业交给老三去打理,去学习,好观察他们当中,到底谁才适合扛得起整个谢府呢?可老三同老二、老四他们都要不同,他那个十三姨太太就是个婢女出身,甚至就连一个姓氏都没有,谢家的家主,怎能由如此低微出身的担任呢?好在,老三虽然极为优秀,可从来没有在商业上表现出任何的兴趣,他的兴趣似乎全在诗词歌赋,以及对古玩旧物的收集上了。瞧,这次不就是又是因为听说了什么,什么地方有xx年间的谁谁谁的字画,这才几个月前就离了家,去寻就那字画去了,以致连大哥的婚礼都没能赶上。只要老三没有奢想他所不能奢想的,至于他旁的什么兴趣爱好,谢骋之是全然不在意的。但是,兴趣爱好这种东西,可痴迷,但若是沉溺其中,比如因为一样什么字画,连亲大哥婚礼都错过只要的事情,谢骋之其实是颇为不悦的。然而,这份不悦,在老三拿出给老大以及老大媳妇儿的结婚贺礼之后,到底散去了一些。老三,还是有心的。嘴里还是哼了哼道,“哼。为了什么千山老人,还是万水老人的字画,就连哥哥的婚礼都没赶上参加,这也算他有心呢?要是你每个弟弟都像你这样,你哥哥的婚礼岂不是冷冷清清了,这要是传出去,叫外人怎么看我们家?还不得传你们兄弟阋墙,传我谢某不会管教儿子?不过,也难为你除了你那些古物字画的,还惦记着给你哥哥嫂嫂挑选结婚贺礼了。下不为例,知道了么?”谢方钦温和地笑道,“是,儿子知晓了。”谢骋之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老三若是一直保持这么恬淡的性子,又未尝不是他自己的一道幸事?这人呐,什么出身,有几斤几两,就是要自己心里头有数才好,不要奢想不该奢想的。谢方钦答复完父亲,便转过头,目光诚挚地对谢逾白道,“大哥,很抱歉,没能来得及参加你跟嫂子的婚礼。这是我特意为你跟大嫂准备的新婚礼物。我祝你们……白首如新,倾盖如故。”谢方钦将手中的珍珠耳环递过去。大唐有诗人,名曰张籍。张籍有一首诗,“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谢逾白的视线,落在那对泛着莹白的珍珠耳环上,微眯了眯眼。他这弟弟,可是在向谁表达着他的“君心”,又是在向谁,表达他的“遗憾?”谢逾白去看小格格脸上的表情,但见小格格面色平静,这令他心底的那份不快多少淡去了一些。他抬眸,看向谢方钦的目光却是透着冷意。谢方钦像是全然没有瞧出谢逾白眼底的不悦,他状似诚恳地建议道,“大哥方才单膝跪地,亲手为嫂子戴上了这钻戒,可要亲自为嫂子戴上端从所送这对珍珠耳环?”现场,除了叶花燃,沐琼英是距离两人最近的人。沐琼英明显的感觉到,对于这份新婚贺礼,大少似乎并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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