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歌……”恰好此时甯霞也唤了一声,甯霞见状微微一笑,问道:“师父和师姐们都还好吗?”
令歌回应道:“师父和师姐们一切都好,辰玉师姐和侍辰师兄云游天下,望舒师姐更是和风澈兄坦白心意,终成眷属。”
甯霞惊喜一笑,道:“真的吗?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师姐你呢?意明待你很好,对吗?”令歌问道。
甯霞点头,说道:“这两年多亏有他,他爱我敬我,待我极好。”
令歌欣然颔首,心中感激着意明。
不知不觉间,三人走出落音楼,坐上了马车,令楷与车夫一同坐在外面,令歌和甯霞则坐在车内。
令楷静静地看着长安城的华灯初上,那些闪烁的光芒照在他俊美的面容之上,他浅浅含笑,倚靠在车厢上,听着时不时车内传来的话语之声。
“师姐,我们明日去给师父请安,好吗?师父还在王府,她打算过几日便回遇仙山了。”
“好,我正有此意。”
“皇后和王家人可有为难你?”
“不曾,有意明在,王家上下都待我极好,你呢?这次回来,是因为何事?”
令歌犹豫了一下,说道:“倒也不因为什么,只是这次时疫爆发,而且想着回来看看皇兄和你们。”
甯霞颔首,并未再追问,只是眼眸流转,掀起了身旁的车帘,说道:“快到了。”
马车停在了大将军府前,此时天色已黑,唯有将军府前灯火明亮,照明一片。
在灯火之中,有一位约莫五十岁的妇女正立在那,她正眺望着前方,似乎在等待何人。
见到甯霞走下马车,妇女当即上前相迎,甯霞也走上去握住妇女的手,只听甯霞说道:“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在屋里等我就好吗?”
妇女默然不语,只是低眸含笑,她看了一眼令歌和令楷两人,流露出担忧的神色,甯霞见状安慰道:“这就是令歌和令楷。”
妇女闻言,这才双眼和善含笑,向令歌两人颔首示意。
令歌颔首回礼,他打量着妇女,只见妇女一身墨绿襦裙,并不华贵,似乎是将军府的嬷嬷侍女,虽然年华已逝,却也不难看出年轻时的美貌。
“师姐,这位是?”令歌好奇地问道。
甯霞解释道:“这位是服侍我的李嬷嬷,这两年都是她在照顾我。”
令歌点头,含笑对李嬷嬷招呼道:“李嬷嬷好,我是令歌。”
李嬷嬷知晓令歌身份,便福身行礼,只是让令歌奇怪的是李嬷嬷并未开口言语,唤出“玉迟王”三个字,甯霞则解释道:“李嬷嬷不能言语,令歌见谅。”
令歌甚是意外,只好喏喏点头,他看着甯霞和李嬷嬷,说道:“师姐,我们不方便进去了,你们快些回去吧,我们明日见。”
“好,明日见。”甯霞含笑说道,“明早我亲自来王府,给师父请安谢罪。”
“我来接你。”令歌立即说道。
甯霞见令歌如此热心激动,便笑道:“那我明早在将军府等你便是。”
正说着,只听见不远处传来马匹的嘶鸣之声。
“白令歌!”
令歌闻声看去,只见有一位男子骑着马,背着长弓,气宇轩昂之姿在黑夜里似乎绽放光芒,男子正怒目圆睁地盯着令歌,似乎有一团火焰正在眼中熊熊燃烧,不是旁人,正是王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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