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睡觉吧。”
禹蘅不愿意说,但目光看向她时,还是温柔的。
鹿杳盯着他看了一会,随即,干脆从床上坐起来,神色认真地道:“阿蘅,有任何问题,必须得说出来,如果不说,时间长了容易产生误会跟矛盾,你想这样吗?”
“真要我说?”
禹蘅瞳孔骤然一缩,眸光幽深了几分。
鹿杳点头:“说吧,不然我也睡不着。”
“你有秘密瞒着我,我知道,你现在对我,还不足以信任到把这个秘密告诉我,我可以等。”
“……”
禹蘅的话,让鹿杳沉默下来。
因为她不知道,禹蘅所说的这个秘密,指的是她,还是原主。
原主的秘密,他应该都知道了才对,可若是她……
禹蘅怎么会知道还有这层秘密的?
鹿杳猜不透禹蘅心中的想法,只能试探性地反问道:“我所有的秘密,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是所有吗?”
“额,那……还有什么?”
“据我所知,你从未学过骑射,更不精通音律。”
禹蘅的话,点到即止。
当然,他所知道的,比这多多了,只不过都是鹿杳自己的心声透露给他的,还有那次醉酒,她亲口所说的话,什么上辈子,什么修行之人,一直让他十分困惑,直到现在,也没能查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鹿杳沉默了一瞬。
她知道,禹蘅不是蔓乐璃,不好糊弄,这件事,要么说真话,要么,直接拒绝回答。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如果全部告诉他,那她就真的没有退路了,只能飞蛾扑火,玩命的赌一把。
赌这个男人对她的真心,可以经得起考验,可以一生不变。
“你有什么顾虑?”
禹蘅能看出鹿杳的纠结和犹豫:“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我确实是顾虑。”
鹿杳沉默好久,才缓缓开口:“不过,等把凌未央的事解决了,我们再聊,可以吗?”
禹蘅闻言,心中稍稍有些失望。
其实,他也知道现在时机可能还不够成熟,所以一开始才没有贸然问下去,结果也如他所料,还得再等等。
“好。”
他很爽快的答应,没有给鹿杳任何压力,揉了揉她的脑袋:“听你的。”
鹿杳脸上的笑意还没完全绽放,就听他又来了句“但是”。
不知为何,她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禹蘅薄唇露出一丝笑意,细看之下,有点冷。
鹿杳硬着头皮问:“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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