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她压下心头的一点激动回头大喊道:“叫人取水来,能取来多少取多少。”
“把这水,全往城墙上浇!快,!有多少浇多少。”戚澜眉头紧锁着。
第二天一早,城墙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兵甲,在日光的照射下玲珑剔透,城池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冰城。
敌军大举攻城之时,城墙冷硬湿滑难以攀爬,戚澜拉开重逾百斤的霸王弓,一道箭光如白虹贯日,正中敌军将领眉心。
北狄军心大乱,三日后戚平带兵驰援,脸上不见嘉奖惊喜,他带来的除了援兵,还有朝廷赐婚的圣旨。
“阿澜!别跑了。”
戚澜骑了匹快马在草地上跨狂奔,胯下战马四蹄生风,身上的骑装在风中猎猎作响。“哥,你别追了,我不去尧都,更不嫁人。”
戚澜抽剑回手一掷,剑锋凝力,“当”的一声钉进地里,戚平猛的一拽缰绳,马嘶鸣一声,堪堪在距离剑锋几寸远的地方刹住了蹄。
戚澜不在向前,调转了马头瞪着身后追来的人。
戚平:“跟我回去。”
“我不!”戚澜紧锁着眉头,斩钉截铁的说道。她身材修长纤细,拽紧缰绳的胳膊透着凝练的力量感和蓬勃的生机,英气的剑眉下是凝聚着光彩的一双瑞凤眼,眼尾微翘,昂首挺胸的坐在马上。眉间尽是倔强。
“非是遣你一身安社稷,实在是……”
赐婚的圣旨来的突然,一家人还没反应过来,戚澜已经夺门而出,戚平急匆匆追出去,脑袋还是懵的。
“那是什么!”戚澜眼眶通红,扯着嗓子吼道:“分明是尧都看咱们一家不顺眼,克扣军饷还不够,这次还要弄个质子过去吗?”
“不要胡说。”戚平低喝一声,弯腰拔起戚澜的佩剑,拉过她的缰绳“回家再说。”
戚止戈端坐在主位,看着被强拉回来的女儿。
“我去面陈圣上。请陛下收回成命。”戚平快步走到戚止戈面前说。
“不成!”端坐在主位的戚止戈沉着脸,想都没想就把儿子的想法否定了。
“怎么不成!”戚夫人一掌拍在茶桌上,震的几个茶杯胆战心惊的哆嗦,“那崔丞相是什么烫手山芋急着找人接手吗,平白无故要我的女儿去干什么,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不然还能轮到咱们吗。”
戚止戈沉默片刻,等戚夫人不再做声,才继续接着说:“这几年从西陵到暨北,咱们家确实风头太盛了。年前进宫贺岁,陛下就说戚家劳苦功高,要封侯犒赏,我推辞再三,他才答应容后再议,眼下北狄未定,要是将来有一天北狄也安定下来……”
戚平走到一边拉开椅子坐下:“那就真封无可封,只能封侯了。“
戚止戈身形魁梧,山一样端坐在上,手攥成了拳头搁在膝盖上:”大周现在没有还没有异姓王,齐王殿下也一直不老实,再多一个暨北侯,皇上这把龙椅,怎么能做的安生,咱们家想来不参与党政之争,这次赐婚,是逼咱们站队了。”
“兵部的人说,今年冬天既然没什么兵刃冲突,军费还要再减。”
戚平皱起眉头,他不像是将军家的儿子,随和里带着几分儒雅的书生气,沉稳的气质里有军令如山的气魄。
“还减?”戚止戈一张饱经风霜的老脸没有表情,满心忧郁不表露在外,都揪在了心里。
戚平苦笑一声,心道,别说是造反,若是军费不按时拨来,便是即刻北狄来犯,以此刻的军粮储备和那些七零八落的兵刃守边都得守个一塌糊涂。
大周国祚数百年,到这一代,四海皆平,国泰民爱,在这花团锦簇里养出了个慈悲心肠的小皇帝,仁善有了,缺了几分帝王杀伐,朝中由崇光帝的生母徐太后一党和身为丞相的崔颂把持大权。
徐太后顽固守旧,崔颂锐意进取,久而久之,形成了徐党和崔党分庭抗礼的局面。
戚家要是和崔家联姻,无疑是给其中一方加上了一块沉重的筹码。
戚澜:“那要是我嫁过去,那崔颂会看在我的面子上让户部痛痛快快发钱吗?”
“又拿自己当碟子菜了。”戚夫人余怒未消,气势汹汹的开口:“你没听满天下的人在说什么。”
“母亲。”戚平微皱了眉头。
“听到了啊,那有什么。”戚澜坐直了身体,满不在乎的说:“不就是说他有多看不上我们,大周重文轻武多少年了,难免的,再说看不惯我的人多了,他还能拿笔杆子戳死我啊。”
“那倒不能。”戚平说:“他年少成名,文采斐然,即使有这种心思也会藏在心底,哪里会让人传的沸沸扬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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