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得那叫一个准啊!可我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伤心欲绝,还是醉酒之时,说的难道不该是自己的母语吗?因为那些伤心话,与其说是说给外人听,还不如说是说给自己的心听。我刚走出客房门,就听楼下,有人说话。老陈说,二少爷去打猎了,说是陪客户,得很晚才能回来。大少爷,您先这边请吧。大少爷?!我的心突然震了一下。来的人似有笑意,说,他真不要命了!还没倒时差吧!看来,这家伙真的是势在必得了。老陈堆笑试探,说,海外股份?来的人没说话。我疑惑着,又迟疑着,探身从楼梯处望去,只觉得呼吸都被掠去,来的人,不是我想象的人,而是陆文隽。他恰好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如坠冰窖,手脚冰凉,几乎是趔趄着,退进了客房,紧紧关上门,却仍觉得自己无处可藏。安德鲁突然爬起来,奇怪地看着我,说,姜生‐‐我惊恐地看着他,近似绝望地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喊我的名字。他下c黄,蓝色的眼睛里透出一股特别的光芒,像是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什么东西了似的,他说,你怎么了?脸这么苍白?我抓起他的手,这是目前唯一有温度的物体,我所能握到的。安德鲁说,你的手好凉!我抑制不住地喘息,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安德鲁说,你在怕什么?我强笑,说,没!我只是身体不舒服。安德鲁说,我给你去喊老陈。我拉住他,几乎绝望,说,不要!安德鲁奇怪地看着我。我看着他,突然惊觉,说,你不是喝醉了吗?安德鲁翻了翻眼睛,说,好像……是。这时,老陈在门口敲门,我连忙捂住安德鲁的嘴巴,生怕他出卖我在房里。老陈敲了敲门,说,安德鲁医生!安德鲁医生……我愣愣地看着安德鲁,说,医生?!老陈还在敲门,说,安德鲁医生!是我,老陈!你不用装醉了!刚刚来客人了,小姐的治疗改期吧……安德鲁其实已经扑上前去开门,遗憾的是,老陈的嘴巴比他的手快。当我们三个人就这样面对面杵着时,老陈张大了嘴巴,看着安德鲁身后的我。安德鲁回头,对我说,姜生,你听我说,我叫安德鲁,是凉生为你请的心理医生。他很担心你……我摇摇头,推开他,转身冲下楼。123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后面的生活!第一次,我觉得巴黎是一座乱糟糟的城市。富丽堂皇的古建筑透露着法兰西的一丝乱糟糟的傲慢,就连塞纳河上的锁心桥,都乱糟糟地锁着一把又一把的锁。欲哭无泪的城!那个伤害我的人,那个几乎毁掉我的人,他此刻,正坐在凉生的家里,享受着那里的咖啡,和温软的c黄,还有主人殷勤的招待吧?他在抬头看到我的时候,竟是那么若无其事的脸,竟是如此风轻云淡,没有一丝停顿,迟疑,甚至是逃避。真可笑!手机突然响起,是凉生。他说:你也想结婚了吗?这是他回复我今天上午发给他的微信,我跟他说,柯小柔要结婚了。隔了一会儿,他又回了一条:如果我的姜生恨嫁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看看自己有没有档期吧。我看过那些话,努力望着天,原本那么晴朗的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雨,沾湿了我的眼睛。呵呵。果然是女主角的光环罩着啊!都自带呼风唤雨功能了,这么下去,我开挂变成蛇蝎女超人报复陆贱人指日可待了吧?我自嘲般想着,心下却是无比荒凉。第一次,在这个城市,无家可归,无处可藏。夜深了。雨还在下。凉生的电话打来一遍又一遍,我没有接,抱着双臂蹲在塞纳河边,又冷又累又饿。他无奈地传来简讯:姜生,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的手轻轻触过他发来的那些字,幻想着,那是他的唇齿间的话,来自他仰月般微微翘起的唇。他说,姜生,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请心理医生,我不是想窥视隐私,我只是希望你能好起来。……他说,姜生,我不问你在哪里了。你只要给我一个回应,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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