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伯纳德朝着谢朗致礼。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区的小少爷,彰显出血脉中不可剥夺的贵气来。他微微抬起下颚,“伯纳德叔叔,把他带走。”“他打扰到我休息了。”谢朗说。“是的。”伯纳德颔首,接着对凯因说,“这位先生,请和我来。”君子不吃眼前亏。凯因没办法,只好和伯纳德离开,留下晚安。耳边终于清净了。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谢朗心情并不好。他合上门,后脑勺靠在门板上,闭目静静呆了会。睁开眼,谢朗扫视着房间,一如既往,毫无变动。桌上还贴心地放着刚刚从冰冻库拿出来不久的红酒与高脚杯,两个。伯纳德大概是以为凯因会和他一起吧。谢朗想。他把最亮的灯关掉,留下一盏带着黄昏颜色的灯。他走过去,站着启开红酒,往酒杯里倒了点,一半,没满。谢朗拿着酒杯,走到窗边,外面月亮就像他父亲临时写的诗里的一样,又大又圆。他脑子里一下想到了很多东西,又好像一下什么也没想到。谢朗抬起杯子,白皙的手在冷月的光下显得更甚。他轻轻晃动酒杯,月光从红色的液体里折射而出,叠加着黄昏的颜色,竟然就在谢朗的脸颊上透露出暗沉的猩红来。他随意地仰头,抬手,抿了一口,喉结滚动。然后,他听见,窗户边,传来树叶细细簌簌的躁动。不是风吹动的,而是某种动物经过后导致的。谢朗凝神看过去,凭借着精神力的加持,才在那幽深的黑夜之中,看到了一条长而蓬松的银白色的尾巴。那尾巴在幽暗的绿色中,变得和雪一样。谢朗再要仔细看,那东西竟然飞速地一跃离开了。什么时候艾泽亚有雪狼了?谢朗想着。脑子里忽然蹦出来另外一个念头。等等。如果说,凯因是凡尔修的王,那么,一定也是兽人。银白色的尾巴和银色的头发一下连接在一起。谢朗有了一个念头。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尽管千杯不醉,可酒这种东西,似乎也能给他某种暗示。谢朗那黑的眉眼在屋内的暖光与屋外月的冷的衬托下,变得比平常更骄矜神圣。他没什么表情,手却放在了自己的领带上。他对着窗外,对着那响动过的森林的一角,扯下了领带。然后,慢悠悠地,解开扣子。一颗,两颗。修长的脖梗,精致的锁骨。再往下——谢朗的精神力在不知不觉间铺陈而去。他感知着周围地一切。响动又传来了。果然。谢朗暗暗勾了勾唇角,又隐去笑意。他就这样裸露出一半身子,轻轻开口,有些嘲讽,“还要躲吗?”他骂,“色狼。”话刚刚说完,一道白影就从他眼前闪过。谢朗有些错愕,因为他展开了精神力,居然都没办法捕捉到白影具体的动向。一双手,带着有些长的指甲,搭在了他的窗台。一对银雪般的狼耳,一双熟悉的眼眸,差别是从深蓝到冰蓝,再接着,就是那个他吻过无数次的双唇。凯因,此时此刻,就扒拉着他房间的窗户,像个可怜巴巴被发现的采花贼。“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他解释。谢朗没说话,打量着他的耳朵。手,有点痒。他冷冷地看着凯因,“你还瞒了我什么?”“没有了。”凯因发誓。吹来一阵风,凯因的狼耳朵抖了抖。“谢朗。”他说,“要不,咱们进屋说话?”谢朗哼了一声,像是看尽他的心思,往后退。凯因麻溜地立刻爬进屋子里,关上了窗。他怕谢朗着凉。谢朗坐在了桌边,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说吧。”他端起架子,“为什么是我?”“什么?”“订婚。”谢朗放下酒杯,“凡尔修为什么要花那么大代价。别说你喜欢我。”谢朗很冷静,他从没这么冷静过,“我们根本不认识。”没辙,凯因只好把灵魂歌者那一套说法讲出来。看着谢朗的表情,凯因以为,他根本就没信,以为他又在说谎。他正纠葛着要如何辩解,谢朗拽了把他的尾巴,直接把他扯到身边。不痛,可是很敏感。谢朗温热的手一碰那绵软,凯因就觉得他前面的兄弟硬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狼化的缘故,凯因的整个人的形态,也变得和动物有些类似。他此刻蹲坐在谢朗的脚边。谢朗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凯因。“你喜欢我?”他问。凯因毫不犹豫,“当然。”“吻我。”他看着凯因的眼睛,说。光是看着那双眼,凯因就知道,谢朗此刻的情绪很复杂。他亲了亲谢朗的手背,靠近了他些,伸手,把他圈在桌椅和他的胸膛之间。他低头,吻上眉梢。“谢朗。”他的声音喑哑,“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人像你一样了。”吻落在了谢朗颤动的眼皮上。“没有人可以像你一样,轻而易举挑起我的欲望。”他亲了亲谢朗的眼角,伸舌舔了下。“不管你是谢·奥休斯,还是谢朗。”他凝视着谢朗的眼,“我都爱你。”他知道了。谢朗想。他知道我在焦虑什么了。谢朗叹了口气,“我可还没原谅你,凯因。”凯因有些失落。“但是。”谢朗狡黠地揉了揉凯因的狼耳,“我允许你向我展示,灵魂歌者的意义。”“啊?”他以为谢朗会纠结于灵魂歌者。比如他以前还不是国王的时候听到的那些传闻,那些用来消遣的故事,总会有关于这方面的争执。国王的爱人会疑惑,你究竟是爱我,还是因为这玩意儿。谢朗看透凯因想什么,他根本不在意这个。为什么要去在意究竟是怎么开始相爱的呢?人类的相爱难道就有足够的理由了吗?重要的是,这之后的事情啊。“告诉我你究竟有多爱我。”谢朗哑着嗓子说。接着,昏暗的光,摇曳的影子,散落一地的衣裳。谢朗在最迷离的状态,看着天花板,望进一片黑暗。他抓住身上的这个男人,如同抓住最后的稻草。秘密在身后窥探。而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他们彼此的存在。帝国之雀啊。喘息着叫出来的那一瞬,谢朗脑子里全部想的都是这四个字。他要弄明白。不然白活这二十年。最后凯因居然记仇地问了一句,“现在,知道接触兽人是什么感觉了吗?”谢朗没力气地瞪他,一脚把他踹开。得了便宜还卖乖。滚。——39那一天之后,凯因好像一夜被唤醒了某种奇妙的基因。或者说,谢朗仿佛把他骨子里跟哈士奇同宗同源的那一部分彻底打开了,他变得格外的,黏人。黏人到谢朗的父亲,柯菲尔·奥休斯实在觉得双目不可忍,私下找到谢朗,谈起这件事。这是谢朗回家后父子的第一次的对话。地点在柯菲尔的阁楼书房。奥休斯家有很多书房,谢朗几乎都去过。但柯菲尔很少让谢朗进入他的书房,在谢朗的记忆中,他年幼时被训斥的记忆都和这个隐蔽的阁楼书房有关——只要他靠近就会迎来父亲劈头盖脸的训斥。现在,柯菲尔居然把聊天的地点选在这,着实让谢朗有些诧异。谢朗敲了敲门,听到请进后,推开漆红的门。入目的书房还是原来的模样,陈列着无数书目的架子,一张书桌,背后是雕花石壁。落地窗被窗帘遮住了一半。他的父亲就站在窗边,影子因为光角度的原因,被拉得很小。谢朗生出一种不习惯。“父亲。”他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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